第0225部大正藏第08册P0478 大明度經(6卷) 〖 吳 支謙譯〗.txt
大正藏第 08 冊 No. 0225 大明度經
No. 225 [Nos. 220(4 or 5), 224, 226-228, cf. 229]
大明度經卷第一
南吳月支國居士支謙譯
行品第一
聞如是:
一時,佛遊於王舍國其鷄山,與大比丘眾不可計,弟子善業第一;及大眾菩薩無央數,敬首為上首。是時十五齋日月滿,佛請賢者善業:「此眾菩薩集會,樂汝說菩薩大士明度無極。欲行大道,當由此始(師云:請之以法,不以飲食也)。」
於是秋露子念:「此賢者說明度道,自己力所?乘佛聖恩乎?」
善業知其意而答曰:「敢佛弟子所說,皆乘如來大士之作。所以者何?從佛說法,故有法學賢者子、賢者女,得法意以為證(法學,學法也,解空、不願、無想、寂定,謂之得法意。漏盡結解得道,謂之證。由言證已,當還本無矣)。其為證者,所說、所誨、所言,一切如法無諍(所說者,解說經義也。所誨者,教誨人也。言者,廣陳法言也)。所以者何?如來說法,為斯樂者。族姓子傅相教,如經意,無所諍(如,如人本也。來,所由來也。人本空無,泥曰同躰也。佛得三法,空三界,願想滅矣。《安般》曰:還為何等?還五陰知見滅處,故曰如來矣。佛說淨法,但為樂斯本無寂法,法施也)。」
善業言:「如世尊教,樂說菩薩明度無極,欲行大道當由此始。夫體道為菩薩是空虛也,斯道為菩薩亦空虛也(師云:菩薩心履踐大道,欲為體道,心為道俱無形,故言空虛也。斯道者,謂空、不願、無想也)。何等法貌為菩薩者?不見佛法有法,為菩薩也(於佛經法,不見五陰、六衰、十二緣起有,菩薩也)。吾於斯道,無見無得。其如菩薩不可見,明度無極亦不可見。彼不可見,何有菩薩當說明度無極?若如是說,菩薩意志不移不捨、不驚不怛,不以恐受、不疲不息,不惡難此微妙明度,與之相應而以發行,則是可謂隨教者也(不移,不退轉也。不捨,不廢大志也。驚怪,怛熱也。不驚怪,必深法心中,不滿熱嫌其為苦也,必歡喜受此法,不以恐迫,故受此法強學之也以。不為疲,不以為勞也。不息者,不懈也)。又菩薩大士行明度無極,當學受此。如受此者,不當念:『是我知道意。』所以者何?是意非意,淨意光明。」
賢者秋露子曰:「云何有是意而意非意?」
善業曰:「若非意者,為有為無(師云:當學知是非意,以知非意無復想捨,即為意淨。光明者,無復塵冥矣也)?彼可得耶(彼,彼意也。可得意處不乎)?」
曰:「不可也(言不可者,不可言無,亦不可得處也)。」
善業曰:「如非意,有與無不可得,不可得不可明,其合此相應者,豈有是意意非意哉?」
曰:「如是者,何謂非意?」
善業曰:「謂其無為(有為者,謂生死之心,陰自起念捨。一念一至,無不為己。非意者,無復有此生死想,故曰無也),無雜念也(雜念者,想且在經,且在五陰,意不一定,謂之雜念也。已如空定,不起五陰,為無雜念也)。」
秋露子曰:「善哉,善哉!佛稱賢者說山澤行實為第一。菩薩受此無上正真之道(善業意解微妙,常善於山澤空淨之行,故為佛所稱),不退轉(菩薩受此意不轉,謂菩薩得住第七地也),觀而不休,明度無極當以知此(觀而不休,謂惟此經,意不疲倦也)。欲學弟子地,當聞是經擇取奉持(弟子趣欲空、不願、無想,得泥洹已,不望知佛權道大悲也);欲學緣一覺地(緣一覺者,望欲得佛慈悲不著,不密於善權也)、若學佛地,當聞是經(學佛地者,弘慈普濟,不中道取證矣)擇取奉持。所以者何?是明度道說法甚廣,是為菩薩大士所學(善權十力無畏佛法度人,欲一切知言,是經廣大,在三學者自擇取也)。」
善業白佛言:「吾以為菩薩者,其不可見,名亦不可得(師云:菩薩與名皆空,當以何為之說明度經也),又所匡政,皆不可見、不可得者,當何為菩薩說法(欲以道匡政天下著欲之徒,使其無為邪見之行也)?如是,世尊!所疑有著,吾與物也斯不可得(一切所疑,謂有吾身與萬物也),貲貨費耗皆非有得(吾與萬物皆非已有,難可常保也),但以名為菩薩。至于佛,亦名也。然不住不住(佛與菩薩在世間但名耳,其法意非住也,不住者以權著也),所以者何?名不可得。是故名者,非住非不住(名者猶水中月像也)。若為菩薩說深明度意,不移不捨、不疲不息、不有惡難,不驚不怛、不以恐受,以體解而性入(性與道俱,如合符契也),是為住不退轉,應於無處,當以知此。又妙世尊(師云:妙者,此經義甚深妙也)!菩薩修行明度無極,不以色住(不倚此色身住也),於痛想行不以識住(不以名身住也)。所以者何?若止於色,為造色行(是為甫始主作生無身業也),止痛想行,為造識(斯又甫欲與造邪識之行,始眾生矣),非為應受(非如法受也)。明度無極不造行,為應受(識不造色行,是為應受明度矣)。受此,其不具足明度無極,終不得一切知(於斯經中有邪想行如毛髮,謂之不具,終不得作佛也)。」
秋露子曰:「菩薩何行而受明度?」
善業曰:「以不取色(取,着也,不着於色也),不取痛想行識。所以者何?色無彼受,痛想行識無有彼受。若此色無彼受為非色,痛想行識無有彼受為非識。明度之道無有彼受。所以者何?吾受如取影無所得,是為明度無極之行也,是名曰菩薩大士諸法無受之定(我於世間所受如夢如影,影為無所得也)。場廣趣大而無有量,一切弟子、諸緣一覺所不能持也(教順之場極廣,所趣之道極大,四等弘普,周遍無極,畢央濟眾苦痛,難忍甘心,進擢志大,不權弟子若佛所不能究竟,曰不能持矣)。又一切知亦無彼受(師云:一切知,佛也,唯佛得無不知)。所以者何?無想見故。若想見者,終不得此。為若異學先泥之信,不得一切知。彼先泥信解道,學度入慧,亦不取色,不取痛想行識,不從色見慧——不內色見慧、不外色見慧、不內外色見慧、不以異色見慧——於痛想行如上說不從識,不以內外異識見慧。如是究暢,從信解得道地,法意作量以為脫便,無受無獲(無受,不復受五盛陰想。無獲,無復罪福。故言無所獲矣),已受解,得度滅(已受解者,謂八正道及正解正智,為意已受,無復思想,為已得應義也),明度不為智想。如是,世尊!雖菩薩於是道不取色痛想行識,亦不中道滅度,而具如來十力、四無所畏、佛十八不絕之法也(菩薩得明度意見空,甫修佛事,以其力、無畏、十八法,成相好,嚴佛剎,不違本願,欲度十方,不中道滅度也)。又菩薩大士行明度無極,當以觀此何等是智慧?何所為明度?何以明諸法無所從得(師云:不從內色外色內外痛想行見惠,是為無所從得也)?是故謂之明度無極。如是觀省察思惟,不驚不怛、不移不疲,如是菩薩為不中休,明度無極以知此。」
秋露子曰:「何故菩薩知己休止?為如於色休色本性,於痛想行休識本性,明度無極休識本性(色之本性,着復著、起復起,五陰悉爾。菩薩於五陰休其本性,不着起也),明度無極休智本性?」
善業曰:「如是,賢者!其於色也,休色自然(菩薩學明度,本心欲分別知望得惠,當休是欲知望之想,無所復起也),於痛想行休識自然,明度無極休識自然。明度無極休智自然,行此道者於智休止,智之自然者休矣(於五陰中皆休,其自起不復起矣)。相休止,相之自然者休矣。」
秋露子曰:「善哉,善哉!其學此者,必出一切智(行此道者,休其欲之心,即知心自起者皆休止也)。」
善業曰:「然菩薩學此,出一切知。所以者何?其於諸法無出無生。如是學故,逮得佛坐(學如此者,必從生死之出,成佛一切知矣)。又妙賢者,菩薩履行明度無極,若行色為想行——若行色占為想行,若行色不占為想行,若行色興為想行,若行色敗為想行,若行色滅為想行,若行色思為想行,若行色空為想行,若行色非身為想行——痛想行識如上說,皆為想行。若識有是吾當行欲得,行設有是如是行,如是惟為惟行(師云:說色如此,痛想行識亦如色說也)。此道為是菩薩大士,為行得想之行,無善權方便,以為休於明度無極(此上章皆為三界生死,不合明度大智之道也)。」
秋露子曰:「菩薩何行為無想無得行,有善權方便而不休於明度無極?」
答曰:「不行色——不行色占,不行色興,不行色敗,不行色滅,不行色想,不行色空,不行色非——身痛想行識如上說,不有是(師云:不以有識知有此想也)吾當得行是行。不有是此行,惟為行此道。如是行菩薩大士,為無想無得行,為有善權方便而不休於明度無極(不以識知有此相應於明度無極也。右此章所說無想無得之行也)。又菩薩大士行明度無極,於此不近,為不行不近行(師云:菩薩於此五陰,念無所依近,為不行者,謂無所行也)。不行不近(菩薩意,不近行亦不行不近,以為真)亦不行(亦不行如此也),斯不否行,斯不近行,斯不近不行,斯亦不近於行,不行於不近,於不行不否行於不近(如此上謂意上事,亦不離此上意矣)。」
秋露子曰:「何故不近?」
善業曰:「如諸法無所近、無從度,是名菩薩大士(不著行亦不斷,行者為生死,斷為泥洹,能護此兩意,是名為特曉明度善權也)。一切諸法無度之定(如十二因緣皆空,如無想可近者,不着不縛,故無得道也),場曠趍大而無有量,一切弟子,諸緣一覺所不能持。行斯定者,疾得無上正真之道,為無不覺,乘佛聖旨。」
善業曰:「是菩薩大士受拜於往昔如來至真等正佛者,乃行斯定。彼受無見,無見為定,其於定者不知吾受之(師云:菩薩於定不作思想也)、吾已定、吾依定也。彼於是中一切不明(不以意分明之也)。」
秋露子曰:「云何菩薩為昔如來所說拜當得佛者?彼能見定,是定者乎(彼謂以得拜家,寧能自見意定,為以定耶)?」
答曰:「不也。所以者何?如彼族姓子(學此經人為善男子是也)行明度無極者,為非不想。所以者何?無所明故(無所別知故也)。是以定者,非想(非想,非五陰想也)非不想(有三十七品三活想,無世俗想也)。」
佛言:「善哉,善哉!善業!說山澤行為第一辯,菩薩大士當以學此,如此為學明度無極(辯智之決者,問來即答,事皆明真矣)。」
秋露子曰:「佛以如此學,學智慧道者,是為學何法?」
佛言:「如此學者,是菩薩為無所法學。何以故?是法不有知明,如凡愚人專著者也(師云,知之明之即為專着也)。」
曰:「當何用明知此法(為學者問:欲得佛者何用明知此)?」佛言:「當如不明。無所明知,明之謂也(無所明定是為定也),凡愚人以專著者欲明,故為不明。由不明,礙兩際(不出生死、不解清淨,是為兩際也),不知不見不明諦法(諦,四諦矣,意着二際,不知欲苦,不見習證,不明有盡,不達淨道,故曰不明也),而欲於法(不獲無想定故想,欲想得之。了本曰:行福福識生,夫欲於道而不獲定者,世世受福,得佛之望耶),從法思欲,專著名色。以專著故,而不知此無所用聰明之法,已不知見亦不思惟,不觀不省,故墮愚數,便無有信不解不用,是故謂之凡愚專著(從法,法,心法也,痛想行識謂之名,地水火風謂之色。從欲之徒,專着五陰,心馳三界,佪流生死,不能拔邪穢之根。《法句》曰:心為法本,禍福由心行,殃殃罪罪識生,五陰所弊,故不睹無念法也。無念法也,無所由聰明之法者,獲無想之定,善惡不同,十二因緣滅諸根都寂,厭生死,神還休。《人本純真經》曰:心入泥洹,從本寂又寂。不解四非常,守意志着空,斯空想天之類矣。由還生死,受苦無數。《慧印經》曰:如令泥洹為常住法,大哀四等還為蠕動。謂其不能空空、入泥洹處本寂者也)。」
秋露子曰:「計如此學菩薩大士,不學一切智(不起想求眾智矣)。」
佛言:「然!如此學,不學一切智。如是曉了,乃為學一切智(曉了者,謂不着不斷、不起不滅耶),能出一切法(謂十二部經法)。」
善業白言:「如世尊言:『是為幻人學一切智。』已學一切智乃出諸法,如直言之,當云何?」
佛言:「吾因是以問汝,所安便說(師言:所安便說,如言旦說汝所知也)。」
對曰:「甚善。」
佛言:「云何,幻與色異乎?」
「不也,世尊!」
「幻與痛想行識,為有異乎?」
「不也,世尊(云何知想在此經者,及行同此法者,意處是經者,盛陰已滅者,持生死五陰成菩薩道者,皆云何也)!色猶幻,痛想行識猶為幻。」
「云何,善業!明是中想知立行五陰而為菩薩?」
對曰:「菩薩學如幻人,是中持如幻者即五陰。所以者何?如佛說識如幻(善業說往者所聞佛語,引以喻義也)。若此識,六根亦然。何者?意幻為三界耳。如三界,即六根、即五陰。」
秋露子言:「菩薩聞是,得無懈怠?」
佛言:「設為惡友所制,必持懈怠;若得善友,終不懈也(若識如幻者,六根亦復如幻,意所幻化,令有三界耳)。」
善業白佛:「何以知菩薩惡友?」
佛言:「其不慕樂明度無極,欲棄捨若形相愚占文飾,違此深智(師云:愚者已想,取文飾占者想取也)更說經道,當知是為菩薩惡友(善人好明度而違退之,更為說異道經,是為惡友也)。」
曰:「何是善友?」
佛言:「未起明度無極者,即勸使學,教誨之令入斯道,為現邪行說邪之害,是邪行,是邪害,使遠離此,當知是為菩薩大士弘誓之鎧善友者也(弘誓者,菩薩自誓,忍世眾苦,必於得佛,極濟眾生,滅十二因緣,還乎本無。鎧者,德其行高,見罪常由,壯士以鎧障身全命,勢成勝敵終始無畏。菩薩內淨視明,以八直之行與邪意戰,破壞五賊,高願取佛,不能沮,遂成世尊,故曰法鎧也)。」
又問:「呼道人為菩薩,其句義為奈何?」
佛言:「所謂菩薩者,一切諸法學無罣礙,已學無礙能出諸法,故謂菩薩。」
「大士者,其義云何?」
佛言:「大士者,能聚大眾為之合家,是故為大士也(菩薩能於三界為大尊貴,若金輪王合聚大眾,化之以德,身棄國位為沙門,導之以大道,示眾欲惡,故曰大士)。」
秋露子曰:「吾亦樂其為大士者,於見身、見性、見命、見人、見丈夫見,有見、無見,斷滅見、常在為,斷大見。何者?為說上(師云:六十二見為一見潤耳)法,度諸見潤,是故為大士(法,佛法。以佛法度六十二見及欲癡之四潤,故曰度也)。」
善業曰:「夫大士者,如一切知意,無齊同志於弟子、緣一覺(如佛意不與弟子各佛齊同也),在彼無著。所以者何?悉知意,質直無漏(在彼者,在生死也),無受無滅(無受者,不受五陰也。無滅者,不捨生死求滅之想也),以悉知意大照菩薩,是故為大士(能持明度教照菩薩也)。」
秋露子曰問:「何故菩薩大士亦彼悉知而意不著?」
善業曰:「以無意故,於彼悉知而無所著。」
賢者滿慈子言:「吾亦樂其為大士者,揖人昇於大乘而有弘誓之鎧,是為大士(師云:能以經法揖天人,使昇佛大乘之道也)。」
善業白佛:「何謂弘誓之鎧?」
佛言:「菩薩束已自誓:『吾當滅度無央數人,已度無量無數人民皆得泥洹,知其無法得滅度也。』所以者何?意法如是。譬如幻師與幻弟子,於四衢道化作人眾,以為化人而斬其首。汝知云何,彼有所殺?有死者乎?」
「不也,世尊!」
「如是,善業!度無數人,為無有人得滅度也。菩薩聞是,不驚不怛,不以恐受,不移不捨不疲而無慘悴,是為有弘誓鎧,能昇大乘,當以知此。」
滿慈子曰:「吾省佛言,如我所得,當知是義為無帶甲。所以者何?如佛告善業:『無造佛一切法,無作成諸法者,亦無造眾生者,如是義者無弘誓鎧。』」
善業曰:「無所束帶,菩薩大士為無弘誓。所以者何?色痛想行識,不著不縛不解故。」
秋露子曰:「何如為色痛想行識,而云不著不縛不解?」
善業曰:「色如幻人故,不著不縛不解。痛想行識為如幻人,不著不縛不解。無有之色,不著不縛不解。無有之痛想行識,不著不縛不解。五陰如是,諸法亦然。是故菩薩所為誓者,無有誓也(師云,一切人自然,無有作者,是為生死亦空,道法亦空。如空者,無有從生死中來得佛者,佛空法空故,無有出滅諸法者,一切人本空故,亦無有造作眾生者也)。」
善業問:「焉知菩薩正昇大乘(師云:大乘,大道也)?何謂大乘?何乘發住(乘發何住)?孰建大乘?斯乘何出?」
佛言:「大乘之為乘者,為無量乘,為眾生之無量也(菩薩法意廣大,興載無量也)。所以者何?人種無量,菩薩為之生大悲意,以斯大乘,住奏三界聖一切知,乃建大乘。乘無從出。所以者何?有生有出則為二法。若不起不致,於諸法不得者,是為無所生、無從出。」
善業曰:「大哉斯乘,為天人質諒,王諸世間,出上善業。乘與空等,弘裕若空,苞容眾生無有量數(上善者,普明也),恒以虛閑濟人無極,而為遍宣,故為大乘。不見其反亦不見出(佛常以虛心,閑暇無事群生來者,不逆其志,大士亦當學斯矣)。如此乘者,不從始得,不從終得,亦不中得(不從初知意得,亦不從中間及終意得也),於三塗等,故為大乘。」
佛言:「如是,善業!以能行此乘故,謂之菩薩大士(過去當來現在意等耳)。」
秋露子曰:「佛請賢者說明度無極,而道大乘者,有檀知耶(師云:佛本請卿令說明度無極耳:而及說大乘事:宜及知此耶:秋露子為不知家問,宜知是也)?」
善業白佛:「吾說明度無極,得無過乎?」
佛言:「不也,適得其中。」
善業言:「菩薩大士,不於始近、不於終近亦不中近(不始意近道,不終不近也,無去來今三塗想矣),色無際道無際、痛想行識道俱無際,是故菩薩無近無得、無知無明(色所以無邊無極者,色之性本空故)。色,菩薩不知不明不致不得,痛想行識亦如是(色與菩薩於是無有,知想小,無有明也。了想不解,意在其中,無可得大智,與明同義,與得亦同義),都一切,於一切(都一切,謂菩薩心也。於一切。謂生死治法與道法也)無知無明、無致無得,當為何菩薩說明度無極?尚不見菩薩,何用見明度無極?菩薩者但名耳,猶我為我,無可專著。我者空虛,不可審明。我不可明,道何可知?如是諸法無有專着。何等為色?色無生牢固。何等為痛想行識?識無生無牢固。諸法無生無有牢固,彼無專固者,不是法不非,了本無主,當為說是處無知亦無異處,可得菩薩行道也(生死亦無處所也)。如是,世尊!其聞是言,不驚不怛,不捨不疲,不有慘悴。如此知行,是菩薩為能惟明度無極。所以者何?行此經時,以如是法孰觀斯道,是時為不近色。不近色者,不見滅也。所以者何?於自然色而不起為非色,若色費耗亦非色,來無興衰我者。此為無二事。如為之色是我,即由是為我色,是為造計。痛想行識如法觀時,為不近識,於自然識而不起為非識,若識費耗亦非識,來亦無興衰我者,此為無二事。如謂之識是我,即由是為我識,彼為造計者(師云:觀明度為不起色,故言不近也)。」
秋露子曰:「吾省是語,於義菩薩為無所起。若無起者,何故菩薩行艱難行,為眾生更苦無量?」
善業曰:「吾不樂菩薩艱難行。而大士者無艱難想,以行道也。所以者何?行艱難苦想者,不能為無量人民建大利也(師云:此弟子行疲,厭生死,莫能導利一切人,使得泥洹也),是以當為安隱易行之想(當為安隱,不當為苦勞艱難想也),為眾生建若母想、父想、昆弟想、姊妹想、子想、女想,當生是想行菩薩道,於一切人為己親想,以是想將導之(行菩薩道者,一切如視五親也。但欲安隱導利。非有癡貪戀之想)。見眾生為若己(當念一切若己身),都一切於身,不明是外內(菩薩都一切持心,於一切天下不分別,親者為內,疎者為外矣也),為生法想,斯一切為吾子。菩薩當度此無量苦性,不有怒意(法想者,善權大悲也)。若被形截,心無欝毒,終不為苦想也。如賢者言:『菩薩無起。』以其無起,故為菩薩。」
秋露子曰:「云何菩薩而無起者,於道人法?於一切知?一切知法亦持無起(一切知法,佛諸經法也)?」
善業曰:「然!於佛法都無所起。」
問曰:「在佛法而無起者,其於凡人及凡人法,亦將無起?」答曰:「然!於凡人法亦無所起。」
秋露子曰:「如是菩薩於道人法,從一切智至凡人法皆無起者,是為不近不起得一切智耶(凡人法者,謂生死法也。皆無起者,想寂然也。近,持將也。起,生者念也)?」
善業曰:「不起之法,無欲得要也。不起之念,亦非有法(不起之法,無有望欲得之想也)可擇取也。有得佛者,我以為諍(無有二法當捨法。善業曰:諸法皆空,無作無得。今言此取是也。有生死、有得佛者,斯謂以法意諍)。」
曰:「是如何,當從未生法擇已生法乎(擇,取道也)?生死法至?生法至乎(生死之法至道乎?當生有法至道乎?問辭也)?」
答曰:「云何生法不生而不生法生耶(善業欲解其難,故先詰之言:生死之法不起耶,泥洹之法復生)?」
秋露子曰:「不生法者,不起法也。樂不起法之語耶?樂起語也。如賢者樂必不起之不要。」
善業曰:「如是,當樂不起不要。賢者所樂,吾亦樂說。」
秋露子曰:「如善業為法都講,最不可及。所以者何?在所問,如應答。法意不搖,其言皆妙。」
答曰:「是法意也。佛諸弟子所問應答,意不搖者,於一切所猗故也(善業於此清淨法中為都講,秋露子於無比法中為都講)。」
秋露子曰:「善哉,善哉!是為上辯。何謂菩薩諸法無猗?」
答曰:「是明度無極,即為菩薩諸法無猗(意常清淨,不在生死諸猗也)。」
曰:「不一切乘是經,唯諸法無猗耶?」
曰:「悉乘明度無極,故為諸法無所猗(問言:不復諷誦承事行此,此但當守一,不猗生死而已耶)。菩薩於是無方石山處(菩薩所行時雖坐方石,不念此石安好可長坐也。昔比丘披拘連樹下四十歲不知樹名者,用無猗意在樹也),而以默取諸法之要。如無取焉,是為行諸法而無猗行也(默者定也,以定意學諸要,如無去就之想也)。若為菩薩說是奧知,不疑不望而能深解,是謂知行者已為不休如是念矣(不疑不疑,深法也。不望不於道行之淨而污其意,有所希望也。不休其意,於道無彈指之間廢息耳)。」
秋露子曰:「若不休此行,為休是念。若休是念,為不休此。如其念行而不休者,是謂常行等、念等也(師云:休,止也。等,平等也。若精進於此行者,以為止生死念,若止五陰,斯為精進行法是也。大士之行,道與生死等,生死與道等,其法俱空,故曰等也。等行者,不捨眾生疾取本淨也。忍生死苦而以大道導利之,令佛道不絕也)。已念等、行等者,則一切人必常有紹此行而得為開士者(紹,續也)。如是,眾生亦將不休此念此行(眾生亦得此法意也)。所以者何?人不當廢是念也(人不當休廢道念也)。」
善業曰:「善哉,善哉!賢者勸助,為說是致要語。如賢者言,行等、念等助一切人不廢此行。夫眾生自然,念亦自然,當以知此。眾生恢廓,念恢廓,當以知此。眾生之不正覺,而念不正覺,行亦不正覺,當以知此。如是行念,吾樂菩薩思惟念此行(眾生靈空恢廓,廣大無邊,故可導利昇此大道。一切人不能正覺,當以正覺開寤之也)。」◎
明度經卷第一
大正藏第 08 冊 No. 0225 大明度經
大明度經卷第二
南吳月支國居士支謙於涼州譯天帝釋問品持品功德品變謀明慧品
天帝釋問品第二
爾時,帝釋與四萬天子,四天王與二萬天子,梵眾天與萬天子,梵輔天與五千天子,俱皆來會坐。諸天子宿命功德光耀巍巍,持佛神力明徹照。釋問善業言:「是諸天子大會,欲聽說智度無極。云何闓士大士於大明中立乎?」
善業曰:「諸天子!樂聞者,聽我說。因持佛力,廣說智度。何天子未求闓士道者,今皆當求。以得溝港道者,不可復得闓士道士。何以故?閉生死道已。正使是輩求者,我代其喜,不斷功德也。悉欲使取經中極尊法,使上至佛。」
佛言:「善哉,善哉!勸樂闓士學乃爾乎?」
善業白佛言:「我當報恩,終不敢違之。所以然者,往昔如來無所著正真道最正覺,皆與弟子為諸闓士說智度,如來時亦在中學斯經妙行,今自致作佛。用是故,當報恩。我作是說法,闓士受之,我勸樂。勸樂以大道,疾令作佛。釋欲所聞者,聽所問矣。」
問曰:「闓士云何立智度中乎?」
答曰:「持空法,立如是。」
釋問:「闓士大士以影弘誓大乘,所至奏五陰,不當於中住。溝港、頻來、不還、應儀、緣一覺至於佛,不當於中住。五陰無常,不當於中住。於苦樂好醜,是我所、非我所,不當於中住。溝港道不動成就,不當於中住。何以故?七死七生便度去。頻來道不動成就,不當於中住。何以故?一死一生便度去。不還道不動成就,不當於中住。何以故?於上滅度。應儀道不動成就,不當於中住。何以故?應儀道成已,便盡於滅度中而滅訖。緣一覺道不動成就,不當於中住。何以故?不能逮佛道便滅訖。是故不當於中住。如來無所著正真道最正覺,用無量人故作功德,我皆當令滅訖,正於佛中住。佛所作皆究竟已乃滅訖,亦不當於中住。」秋露子問:「設使闓士大士不當住五陰、溝港、頻來、不還、應儀、緣一覺上至佛,當云何住?」善業言:「如來無所著正真道最正覺有住處乎?」
答曰:「不也。何以故?佛無所住,亦不在動搖不動搖處住,亦不不住,亦無無住,一切無是如如來住。當作是住,不當住不住,亦不當住無住。當作是住,學無所住矣。」
爾時諸天子心念:「諸鬼神所語,悉可了知。今是尊者善業所說經道,了不可知。」
善業知其心所念,語諸天子:「是經難了難了。所以者何?我所道說所教起,都為空矣。以斯故難聞,聞而難了。」
諸天子心復作是念:「是語當解當解。今尊者善業深入於法身。」
即告諸天子:「設使欲索溝港、頻來、不還、應儀、緣一覺無上正真道,若於其道中住,皆當學明度,當持守。」
諸天子心復念:「所說乃爾。當復於何處更索經師?」
又告諸天子:「欲知我所說法者,如幻人,無所聞、無所行。」
諸天問:「今在是聞法者,是人為非幻乎?」
善業言:「人如幻,幻如人。如求溝港、頻來、不還、應儀、緣一覺正真道,人如幻,幻如佛道。」
諸天子復問:「乃至佛亦復如幻如人乎?」
曰:「乃至滅度亦如幻如人。」
諸天子言:「滅度亦復如幻如人乎?」
曰:「設使有法過於滅度者,亦復如幻如人矣。」
善業告諸天子:「是幻、是人、泥洹,皆空,俱無所有。」
尊者秋露子、滿祝子問:「說明無度如是者,誰能持奉行之?」
答曰:「賢者!不退轉闓士大士能持奉行之,其應儀等,無能受持者。所以者何?我所說法,為無所說亦無所處法,已無所處法,已無所囑累法,以是故亦無能受持者。」
釋心念:「尊者善業雨法寶,我寧可化作花以散其上。」便化作甘香花以散佛及善業、諸比丘上,花至其膝。
善業即知言:「是華不出於忉利天上,釋所散花,出於幻耳。」
釋言:「是花非從樹出。如賢者善業所可說,斯事本寂,自幻樹出矣。」
釋言:「是花從幻樹出也。不從樹出者為非是,非是者為非花。」
釋言:「明度甚深微妙。」
答曰:「然!所以者何?無所逮得亦無所說。」
釋言:「尊者處深微妙明度,於法不諍處無所有,於法無所動。」
答曰:「然!法非動法,當作是學。如是學,不學溝港、頻來、不還、應儀、緣一覺道。作是學者,為學一切智,出於諸法,為不生五陰。學受身行,不學受餘法。」
秋露子問:「如是為不學受一切智乎?不學亡失、不學受他法乎?」
答曰:「然!是為學一切智,出於諸法。」
釋聞法,便問秋露子:「當云何於其中求?」
報言:「於善業明度品中求。」
釋問:「善業持何威神恩當學知?」
報言:「持如來威神恩知。釋所問:『明度闓士大士當云何求?』不可從五陰求,不可離之求。何以故?明度非五陰?亦不離之、不起之,為無所著、無出無倚,無倚是明度矣。」
釋言:「大士為大明無邊無底?」
報言:「五陰皆無邊,以是故當知法無邊,人無底,當知法無底。身與作復作,用是故當知之,與大明等無異,無中邊亦無本端,不可限量,一切不可得。以是故明度無邊無底,不可計計為多。」
釋問:「人云何無底?」
善業言:「云何於釋意,何所法中名為人?於法中不見有名為人者。何以故?不見有所從來處。所以者何?人本未皆空,無所有故。設使有來者、有住止者,但名耳。何以故?於名字中學,有所有不?」
曰:「不也。」
善業曰:「用名字無所有故,無作我者,是故人無底。正使如來無所著正真道最正覺壽如恒沙劫,口說名人、人復人,寧有生滅者不?」
釋言:「一切無生滅者。」
善業言:「所以者何?用一切人淨故。無所起,名非名不可得,是故人無底。明度無極名無底,當作是知。」
持品第三
爾時,諸天無央數同時三歎曰:「嗚經乎,嗚經乎!是尊者善業所說道深矣。斯大明弘義,如如來所由出矣。有聞者學之誦之,我敬視之如如來。」
佛告諸天子:「誠然!昔錠光如來無所著正真道最正覺時有宮,宮中有是經,我時持之。錠光佛受我決言:『若後當為人中持,悉逮佛智,作佛,名能儒如來無所著正真道最正覺,三界最尊,安定於法中極明,號曰天中天。』」
諸天子白佛言:「少有及者天中天!有持大明者,為受一切智矣。」
時佛在眾中央坐,佛告除饉眾、除饉女、清信士、清信女:「今是四部為證,愛欲天、梵天、無結愛天皆知。」
佛告釋言:「高士學斯定,持誦其文,眾邪不得其便令橫死也。忉利諸天子求佛道者,未學誦獲其奧者,是輩天子皆往到是學持誦者所。若於空閑避隈處,亦不恐不怖也。」四天王、釋、梵及諸天子等,各白佛言:「我當護是學持誦者。」
釋復白佛言:「難及天中天!是明度學者,心無動搖,悉受六度已。」
佛言:「然!善聽我說,上中下言皆善。」
釋言:「受教。」
佛言:「我經中有欲害亂者,起惡意往,未至道亡,後所作終不成。何以故?用是高士學是經故。譬若有藥其名神丹,有蛇索食道逢虫物,蛇欲噉虫。即到神丹藥所,蛇聞藥香即還去。何以故?是藥力所却。如是,是輩高士,其欲害者便自止還,是明度威神力所厭伏也。」
佛言:「設有亂者,便於彼間自壞不成,四天王皆護。入經如行者,自在所為所語如甘露,言重成道。瞋恚貢高諸惡不生,四天王護之。所以然者?學明度故。心自生念:『有諍起者不可近,我求索佛道義,不可隨是瞋恚語,使我疾逮好心。』斯高士所作,悉見善像。」
釋白佛言:「難勝天中天!乃過諸惡,無與等者。」
佛言釋:「是輩人或當過劇難之中,終不恐,無能害者。善士當誦惟斯定,政使死至,若怨在中欲共害者,如佛所語,終不橫死,若兵刃向者不中其身。所以然者,斯定,諸佛神呪,呪中之王矣。學是呪者,不自念惡、不念人惡,都無惡念,是為人中之雄,自致作佛,為護眾生。夫學斯行者疾成佛道,是經書,己雖不學誦者,當持其卷,人鬼凶毒不能害矣,宿命重殃唯斯不除。譬如得佛處,若人若鬼神禽獸從一面入,無能害者。何以故?用得佛處故。其威神,護過去現在當來索佛道者,皆當於中得佛道,人入其處不恐無畏。明度所止,天人鬼龍皆為作禮恭敬護視,用經德尊故。」
釋白佛言:「若有書持經卷,承事供養天寶名華、栴檀珍琦香、繒蓋幡,若有持如來無所著正真道最正覺舍利起塔,自歸作禮,承事供養天寶花香具足如上,其福孰多?」佛言:「我問若,隨所樂報。云何是如來一切智?成是身出現於世,從何義得?」
對曰:「從明度義得。」
佛言:「不用是身舍利得佛也,乃從一切智生得佛身。我滅度後,舍利供養如故。若善人書是經,學持諷誦自歸作禮,承事供養具足如前,則為供養一切智已,從是經中得功德無比。」
復白佛言:「閻浮提人民不供養者,為不知是福尊無比耶?」
佛言:「有幾所人信佛、信經、信比丘僧?」
釋言:「信者少耳,及求溝港、頻來、不還、應儀、緣一覺至求佛者,復少矣。」
佛言:「無量人行求佛道,至於在不退轉地立者,若一若兩耳。學是法,會成佛,當為作禮承事恭敬。何以故?用曉佛法,世少有故。過去如來求佛道者皆從是成,我時亦在中。如來滅度後取舍利起七寶塔,盡形壽自歸作禮承事供養,天寶花香具悉如前,滿四天下,若三千大千國土眾生悉得人道,各作七寶塔,以妓樂樂之。復過是如恒邊沙佛剎,人人起七寶塔供養,劫復劫,都是欲界中諸妓樂花香繒蓋皆具如上,所說其福德益多不?」
對曰:「甚多,天中天!」
佛言:「不如書持經卷自歸護定福多無量。何以故?從中出如來一切智故。」
佛言:「百倍恒邊沙佛剎人皆起七寶塔,不在計中。如是千萬億無數倍,不在明度淨定計中。」
爾時,四萬天子與釋俱來大會,諸天子啟釋言:「尊者!當取誦是經。」
佛言:「當學、當持、當誦。釋!若質諒神興兵欲與忉利天戰,其念誦是經,質諒神眾即去。」
釋言:「大尊呪!天中天!」
佛言:「然!天輩!過去當來今現在十方諸佛,皆起是呪,自致作佛,出十誠功德。開士大士從中生,佛未出於世時,闓士悉出說,照明四棄四,拔苦四事,空五通。譬如月盛滿時,從空中出照明於星。闓士求功德盛滿如是,皆從權德大明中出。當作是知,學持誦是經,為至德悉具足。」
佛言:「其人終不為邪毒水火兵刃王法所橫死。何以故?是明度所擁護。若復有餘事起,若至王所及太子傍臣所,與之相見輒歡喜言笑。所以然者?以其普慈等濟恕惠群生潤功無量用,是故見者悉起立。」
爾時有異道人,遙見佛大會,欲壞亂坐眾,疾至佛所。釋作是念:「當云何盡我壽在佛邊受誦是法?」即從佛聞受誦。彼異道人遙遠繞天中天一匝,從彼間道徑去。
秋露子念:「是中云何異道人從彼間道徑去?」
心念是,佛即知:「秋露子!釋念明度。異道人無善意來故,弊邪念:『佛與四部弟子共坐,愛欲天、梵天諸天子悉復在中,會無異人,闓士大士受決者會,當為人中之將,自致作佛。我當往亂之。』是弊邪乘一轅之車,駕馬四匹,稍至佛所。釋作是念:『弊邪所乘,非國王瓶沙、非波斯匿、非釋種、非維耶利四馬車,皆不類之,正是弊邪所作也。邪常晝夜索佛短,亂世人。能常持心究竟明度,邪便道還。』」
忉利迦翼天子持天花在空中立,便散佛上,四面散而尊嘆曰:「究竟道原,明度之謂也。閻浮提人民乃得聞見。」
復持雜華四散佛上,曰:「其有求者、守者,終不為邪眾所害也。是輩人民福德弘大,何況乃學持諷誦用是法住。其人前世已得見佛,淨心供養。欲一切知,得一切智寶,當從明度索之。」
佛言:「然!」
阿難白佛言:「無舉名布施、重戒、忍辱、精進、棄定,但舉明度名。何以故?天中天!」
佛言:「明度於度中最尊。云何,阿難!不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智者,當緣為六度無極一切知乎?」
阿難言:「唯然,天中天!不行六行,不為六度,誠非大明度無極,一切知之明矣。」
佛言:「然!大明最尊。譬如地,種散其中,同時出生,眾生得命。如是,阿難!明度如地,五度如種,從中生成。」
釋白佛言:「如來所說善士學持誦明度者功德未竟。」
佛語釋:「我不說是功德未竟,我自說書持經卷,承事作禮,花香名寶雜繒蓋幡功德者耳。」
釋白言:「我身護視是人。」
佛語釋:「誦明度者,有若干千天到是經師,聽經不解義者欲問所疑,用慈於經中,即自曉了。是人作功德,悉自見知。若於四部弟子中說經時,其心無所難,若形試者終不畏。何以故?明度所護,凶試者去。」
佛言:「我不見人當明度者,人亦不見明度、明度所厭也。無有輕者,心不恐怖,無所畏。父母重之,沙門哀之,諸親賢友愛之。或惡事來,持忠正法為解之。是善士所作功德,悉自見心,當作是知。十方無數佛國,諸天、人、鬼、龍、質諒神、執樂神、胸臆行神、似人形神,皆至經師所,問訊聽受,作禮致敬,繞畢各去。斯行德使然。四天大王、忉利天、鹽天、兜術天、不驕樂天、化應聲天,梵天、梵眾天、梵輔天、大梵天、水行天、水微天、無量水天、水音天、約淨天、遍淨天、淨明天、守妙天、玄妙天、福德天、德純天、近際天、快見天、無結愛天上諸天子,皆往問訊,聽受作禮,繞竟各去。諸無結愛天尚悉來下在諸天中,何況是三千大千國土諸愛欲、無色天子耶。彼所處,常完堅,無嬈者。除宿不請,餘不能動。其功德悉受。是時諸天來,當知之。」
釋言:「云何知?天中天!」
佛言:「是善士女歡喜時知,來已當避,去聞鬼神香。或龍鬼神蛇軀神來到,聞鬼神香,以為曾知,已當避去。當淨身體,用清淨故鬼神皆大歡喜。小天見大天來便避去。尊天威神巍巍其光重明,稍安徐往。尊天入至經所,是善士女則踊躍喜。所止處悉當淨住,是人病終不著身,所止處常安隱,未常有惡夢,夢中但見佛,見塔,聞明度,但見諸弟子、見極過度、見佛坐、見自然經輪、見粗欲成佛時、見諸佛得佛、見自然新經輪、見若干闓士、見六度種種解說是當作佛、見餘佛剎、見佛及尊經無與等者,某方剎如來無所著正真道最正覺弟子眾,如來在其中說經。是輩善士夢如是,已安隱覺,身體淨潔且輕,不復思食身軟美飽。若比丘得定,自定覺,心軟,不思食,身軟美飽如是。何以故?鬼神不敢近是欲取佛者。
功德品第四
「復次,帝釋!是天下如來舍利滿中施與,有持智度無極書施與,爾取何所?」
釋言:「我取智度。何以故?我不敢不敬舍利。天中天!舍利由斯明度出,天人所尊矣。如我與諸天共坐坐,持異床。我未至,諸天子為坐作禮繞以去。是坐尊故。吾於斯受經,諸天於彼為禮。如是,天中天!明度出如來無所著正真道最正覺之舍利,一切智從中生身。用是故,兩分中取明度。正使三千復大千國土滿中舍利為一分,明度書為二分。取書。何以故?從中出舍利供養所致。譬如負債人與國王參正,無復問者,亦無所畏。何以故?在王邊有力故也。譬如無價明月珠,有是寶者,其德無等。所著處,鬼神不得其便,不為所中。若士女持明月珠所著,鬼神即去。若中熱風寒,持明月珠著身,熱風寒皆除去。夜著,冥中即明。熱涼寒溫眾毒向已,持珠示之,諸毒即滅。如是,天中天!明月珠尊。若人目痛冥,近之即愈。其德巍巍,在著何所,便隨珠色。正使持若干種繒裹珠著水中,水故如珠色,水濁即為清。是珠德無比。」
阿難問釋:「云何獨彼有珠耶?斯土亦有乎?」
釋言:「亦有,不足言。如我所說者,異天下寶輕,不如彼德尊十百千萬億倍,若以著篋函中,其明徹出,正使出去,處明如故。天中天!一切知德至如來滅度後,是一切知舍利遍布供養如故。置是三千大千國土滿中如來舍利,正使恒邊沙佛剎滿中舍利為一分,是經為二分,我於兩分取是經。」
佛語釋:「過去如來皆從中出,自致成佛。甫當來及十方無數佛剎現在諸佛,亦從中出,為人中將,自致成。」
釋言:「一切眾生心所求,如來從明度悉了知。」
佛言:「用是故,闓士大士晝夜求明度。」
釋言:「惟求大明,不求餘度乎?」
佛言:「六度無極皆求,闓士布施、持戒、忍辱、精進、一心分諸經,不及求明度。譬如是天下種樹若干色,種種葉花實各異,其影無異,影影相類。如是五度從明度出,一切知種種相成無異。」
釋白佛言:「景明德尊,其為難等矣。天中天!」
「若有書是經,承事供養花香繒蓋幡,若復授與人,其福孰多?」
釋言:「自供養,復分人,其福太多。」
佛言:「如是書經供養華香眾寶名繒蓋幡,若有書經供養,復分與人,其福無量。經師所處,轉說本淨,其福甚多。復次,一天下人皆令持十戒,置是四天下,復置小國中國、二千三千大國土,如恒沙佛剎人民皆令持十戒,其福寧多不?」
對曰:「甚多,天中天!」
佛言:「不如書持是經,分與人,使書學之,其福倍多。置上十戒,皆令作四棄四、拔苦四事、空及五通皆成得。云何,其福寧轉倍多不?」
對曰:「甚多,天中天!」
佛言:「不如是書經卷,與人使書,若為讀,其福倍多。復次,學解中慧,其福甚多。」
釋白佛言:「云何學明度解中慧?」
佛言:「有當來善士,欲得無上正真道最正覺,樂學明度。惡友教學末智。」
「何等為末智?」
佛言:「來世比丘,得經欲學。惡友教之五陰無常。學五陰無常,求作斯學,失大明,獲末智。」
佛言:「求者不壞五陰無常視。何以故?本無故。如斯當為景明之學,其福無度。復次,一天下人皆令得溝港、頻來、不還、應儀、緣一覺道,皆令成就。又如恒沙佛剎人民皆求無上正真道福,不如淨定廣說義。所以然者,皆由斯定得一切知十二經德,皆由斯學成佛。無蓋佛出,即生溝港、頻來、不還、應儀、緣一覺,并發意求佛。獲斯定者,福最尊矣。若有善願欲疾作佛,以經施之,令成大士。得斯定者,其福難盡。」
釋白佛言:「如是,天中天!極安隱,是闓士大士疾近佛。用是故,受其福轉倍多。何以故?其得是法,疾近佛坐。」
善業語釋言:「善哉,善哉!當作是解。闓士受淨定,疾得作佛。所作行當如淨,不得景定不得作佛。在所問。」
變謀明慧品第五
爾時,慈氏闓士語善業:「有闓士大士代歡喜最尊分德法,雖或布施、持戒,所守分德,法尊無蓋,德被無表。」
善業言:「當從是代歡喜分德之法。何以故?十方無量佛剎,一一剎土,不可計數數滅度,以是本所起無上正真道最正覺及自致滅度處,其功德極度所致之德。諸弟子所作布施、持戒守法分德,彼德最尊,過無所著功德。都天中天持戒身、定身、慧身、無所罣礙身、度知見身,安隱大慈,不可具計。經中所學諸功德,都計合積之,代歡喜德福尊無蓋。以斯喜行,用求無上正真道,心念言:『持是施與,我作無上正真道,當作是行。』求心以來,悉還得之。」
慈氏語善業:「作是求以來者,不還得作是施者。」
善業言:「有不施者,當從何得?亦無所守,從何出生?若意悔還,為墮四顛倒所施與——無常謂常、苦謂樂、空謂實、無身謂有身——意悔還,所信還。持是心求佛,作是施與,作無上正真道。」
慈氏語善業:「新學士女不當於前解慧也。何以故?其所信樂、所造德本恐亡還,當為不退轉說之。若在善友邊久者,解說之,是人不懼者也。如是代歡喜極尊。持是施與,作一切知,持是心,作是施與代歡喜,是心盡滅,無處,不可見何心作是施與,得無上正真道。何心是心?心無兩對,心無身,當作何施與乎?」
釋言:「恐新學士或怖而志還,云何作功德施與最尊代歡喜?云何以作施與得無上正真道?」
善業言:「斯土闓士大士悉具足供養諸佛,破壞眾惡,以等行如一,降伏邪黨、棄捐重擔,所有福德罪垢都寂,戒、定、慧、解脫、度知見,所願已獲。十方無數剎土有滅訖者,所作分德其尊無上。何因?闓士不悔心想。云何不悔?心無所想。持是施與作上行者,正使是心念,自了知之,作是曹想,不悔心想,如悔所喜悔。正使心念復了知是心作,是為想悔、心悔、喜悔。正使闓士持其心,了知作,是為想覺,持何等施與?持何所心了知作是覺?持何等施與?持何所心了知是心諸法?何所法持是施與為等與?不及作是施。諸過去當來今現在佛所有功德,及弟子未得道者,天、龍、鬼神諸聞經初發心學者,都合積累代喜最尊矣。持是功德,復知是法盡滅,無處亦無法,作是施與,無想悔、無心悔、無喜悔。作是眾所不還,是為無上正真道施,與他有分德。不諦明之,不作是施與。何故?所致無所有,代喜分德亦空。闓士作此明之。諸佛所滅度者,持所施與功德,使我悉得之如一,作是知,所行作無上正真道,是所作不在想,過去所知盡滅,想無處想作念得,作是想非施與也,不作是想為施與。當作是學,闓士大士權德當於是中索之。未得明度,不得入是法中,所持分德中,無得作是聽身識。是有德之人,有想便著,反欲苦住,如來無所著正真道最正覺,不樂持施與,持施與見虛空。何以故?極大得滅訖視佛。有想者為礙施,是與大還,不當作是還。如來施與當諦。何以故?雜毒病故,作是施。譬作美飯雜毒著中,色好甚香無不喜者。不知飯中有毒,愚人食之歡喜飽滿,其食欲消時,必危身命矣。夫不知取施之義者,不曉將護兩礙之難,必如毒飯之說也。若高士欲施,當如往古來今諸佛持戒身、定身、慧身、解脫身、度知見所見慧身,及諸弟子於中所作功德,是所佛緣一覺施與。持是功德,都代歡喜施與,以作無上正真道。持是想施與時悔,謂之有用,是故譬若雜毒飯。如是有德之人,當作是覺知:『過去當來今現在佛,云何施與?何因成就出無上正真道?』隨如來教,持是施與,知所作功德、生時身相。經所得,了知成時,我作是代歡喜,自致佛道無過也。終不離如來法,不雜毒也。當作是施與,如戒、如定、如慧、如解脫、如度知見,慧所現身,無欲處、無色處、無空處,亦無往古來今從中來者。譬若無所有,是所施與諸法亦無所有,是為成施與中無毒也。若作異施,為行反施。唯闓士所施,是法若佛。皆更知,作是施,自致作佛。今我施已,作無上正真道。」
佛言:「善哉,善哉!善業!所作如佛。又三千大國土人,皆使念四等心,不如上施其尊無蓋也。復次三千大國人,皆作無上正真道,使如恒沙佛剎人共供養之,震越衣服、飲食、床臥、病瘦醫藥,事事具足,如恒沙劫隨恣所樂。云何,其福寧多不?」
善業言:「甚多,天中天!」
佛言:「代喜功德,福過其上。」
善業言:「功德如恒沙佛剎,不能受也。」
佛言:「善哉,善哉!持明度者,是所施與乃從本來,福出其上。」
爾時,四天王與二萬天子以頭面著佛足,却白佛言:「弘慈普施明度德化,巍巍無蓋乃至於斯乎。何以故?學明度闓士大士所歡樂故。」
忉利天、鹽天、兜術天、不驕樂天、化應聲天諸天子,各以寶樹名華雜香以散佛上,繒蓋天幡妓眾樂歡心貢佛而歎曰:「極大施與,天中天!大士權德乃作是施,學明度德大士所歡樂。」
梵眾天、梵輔天、大梵天、水行天、水微天、無量水、天水、音天、約淨天、遍淨天、淨明天、守妙天、玄妙天、福德天、德純天、近際天、快見天、無結愛天諸天子,皆以頭面著佛足,作是言:「闓士學明,三界希有。」
佛告諸天子:「置是三千大國土中人皆作無上正真道者,更復異恒沙佛剎人都共供養是輩闓士大士,其隨所喜復過是者,不及代歡喜施與。三世佛天中天持戒身、定身、慧身、解脫身、度知見身,及諸弟子在中作功德者,都積累合會,雖爾,代喜過上。」
善業問言:「從中何得?」
佛言:「求闓士道有德人,當知往古來今法無取無放、無想無見。從是法中無所出生法、無盡法、心往來法。我作是代喜施,疾得無上正真道。復次,於三世佛所作布施、持戒、忍辱、精進、一心、明慧代歡喜,無所罣礙法,未來未成,亦無所罣礙,十方無數佛剎現在者,諸法不著不縛不脫。以是法作無上正真道,是代喜施,無能過者,無能壞之。如恒沙佛剎,闓士壽劫亦然,使彼人供養爾所闓士大士,具足如彼多劫,如戒、忍辱、精進、棄定法,乃作是布施代歡喜,德尊出其上無量之計。」
明度經卷第二
大正藏第 08 冊 No. 0225 大明度經
大明度經卷第三
吳月氏國居士支謙譯
地獄品第六
秋露子白佛:「明度道弘普入景慧,天中天!自歸明度無極,天中天!行寂無穢去冥示明,巍巍至尊無不成熟,天中天!無目惑者授道慧眼,無生無滅。苦者得安,悉入無想。明度慧門,大士之母,拔生死根,大神已足,三合十二轉明度。天中天!闓士當云何於中立?天中天!」
佛言:「敬明度,當如敬佛;於中立自歸,當如自歸佛。」
釋心念:「秋露子比丘何因發是問?」
則報之曰:「是明度護於闓士代歡喜功德施與無上正真道之恩也。若有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皆不若。譬人生墮地盲,若士眾之行無前導者,欲有所至,不知行。夫五度如盲者,闓士離明度欲入一切知中,不知所行。明度將護五度,與目與名。」
秋露子白佛言:「云何入明度中守?」
佛言:「觀五陰無從生滅,見五陰無生滅處,明度亦然。」
又白佛言:「作是守者為逮何法?」
曰:「逮無所逮法。無所逮法,名曰明度。」
釋白佛言:「明度不逮一切知耶?」
佛言:「不作是逮者,無所著,無名無識。」
釋問:「復當云何逮?」
佛言:「如無所逮故能逮。」
釋言:「少有及者,天中天!無如明度,諸法無生無滅。」
善業白佛言:「闓士作是念者離明度。」
佛言:「明度空無所有,是故不遠不近、不成不壞。」
問曰:「信此為信何法?」
佛言:「為不信五陰,不信溝港、頻來、不還、應儀、緣一覺。」
善業言:「大明度是闓士法。」
佛問:「何緣知大明為闓士明度乎?」
對曰:「五陰不大不小、不退不亂。如來一切智有十種力,不強不弱、不退不亂。何以故不退不亂?一切智不廣不狹?天中天!若有是念想,為不求大明。非大明威神,欲度眾生,是為著。何以故?人本無,大明亦無,人不壞,明度義然,人所出生力,如來現力如是。」
秋露子白佛言:「若有信是法者、不疑者,其人從何來生?求道以來,幾時乃得解中義教?」
佛言:「從他方佛剎來生,已問其義,聞即恭敬,視師如佛,念曰:『吾已見佛矣。』」
善業白言:「明度可得聞見不?」
曰:「不可得見也。」
「闓士求佛以來,幾何時隨此法?」
佛言:「非一輩學也,各有本行。或前供養若干千佛,具持經戒,未時聞斯定棄而不敬,來世佛所聞,當復棄去。」
佛言:「其人自隨身意受,愚癡心自用,以斯罪自弊,聞人說明度復止之。止此者,為止一切知,為止往古來今將導明眼矣。以斯愚罪,斷於經法,輕易應儀。受不信之道,死入無擇獄,其歲難算,勤苦毒痛不可具言。天地壞時,當適他方大地獄中,展轉三塗劫數無量。」
秋露子白佛言:「其罪等於五逆,微喻之耳。」
佛言:「其罪難為譬喻。是明度學誦時,若有心念:『非如來所說。』止人學者,自壞復壞人,自飲毒復飲人,是輩人自亡不曉明度,復誤他人。學士無見斯人坐起言笑通好飲食也。何以故?斷是經故。斯人自在冥中,復投人於冥中,其人自飲毒殺身無異也。斷經之愚人,信其言,罪苦等矣。誹謗明度,為謗十二部經也。」
秋露子言:「佛未說謗斷經罪入大山,其形類如、受身大小。願哀釋之。」
佛言:「無問,聞之必恐中熱沸血,由面七孔憂焦損命。由斬花著于盛日,萎枯而喪。愚夫死然也。其身長大,醜惡臭處無不惡見,吾難說彼毀尊法人,處地獄中所受形類也。」
又白佛言:「願說其罪,令來世人敬奉明法,畏慎不犯謗斷罪,重痛如彼。」
佛言:「以示人大明,後世聞者誹謗得罪,在地獄中苦痛無期,其罪可知矣。」
善業白佛言:「人常當護身口意行,夫謗明法乃致斯罪。」
佛言:「癡人於我法中作沙門,誹謗明度,言非、止斷者,為止一切知、十二部經,為斷三世諸佛道,為斷比丘僧者,受恒沙劫罪。」
善業問:「謗誹斷經者,凡用幾事?」
佛告:「斯士女無戒,為邪所中故,不樂深經,以斯二事斷明度矣。又用四事:一者隨惡師言,二者不以順學,三者不承闓士法,四者主行謗斷經法,好索人短以自高。是為四事。」
善業白佛言:「不覩深歸,少有信者。」
世尊曰:「然!」
重問:「何緣少信佛?」佛言:「往古來今,五陰不著不縛不脫。所以然者,以其無形。明度義然,故少信者矣。」
清淨品第七
善業白佛言:「少曉明度無極未狎習者。」
佛言:「五陰清淨道清淨,道清淨五陰亦清淨,適等無異。五陰清淨一切智清淨,一切智清淨五陰亦清淨,等無異。今斷前亦斷,今不壞前亦不壞。今正等無異。」
秋露子白佛言:「甚深清淨,天中天!」
佛言:「清淨。」
秋露子:「極明虛無,無瑕穢,無所有,無不遍,無生欲、無色想,清淨,天中天!」
佛言:「清淨矣。」
又曰:「五陰清淨。天中天!」
佛言:「不知、不隨、不想,清淨矣。」
又曰:「一切知、明度,不增不減。何以故?無所有經護清淨。」
佛言:「清淨矣。」
善業白佛言:「意清淨五陰清淨,五陰清淨意亦清淨。天中天!」
佛言:「本清淨矣。」
「一切知清淨道亦清淨。」
佛言:「本清淨矣。」
「五陰無邊意亦無邊。」
佛言:「本清淨矣。大士明照其原其故,明度本清淨,不在彼、不在此、不中,本清淨矣。」
善業白佛言:「闓士有想,便離明度遠。」
佛言:「善哉!如爾言,有名想便著。」
曰:「難及,天中天!是明度,如來安濟群生,說是於著。」
秋露子問善業:「何所為著?」
答曰:「念五陰空,著。念往古來今,皆著。」
釋問善業:「何因著?」
答曰:「心想念施與無上正真道。心無當何等施是善人勸樂,教人於本空,如是無過。如佛所教,出於諸著中去。」
佛言:「善哉!汝為闓士大士依空不著。復次,若有深著想念如來,隨所想便為著。往古來今佛,無所著法,代歡喜以施,作無上正真道者。法無往古來今,一切不得有施想,無念無見無聞,無心、不念心。」
對曰:「甚深,天中天!」
佛言:「明度本清淨矣。」
善業言:「自歸明度。」
佛言:「法無作者,無作無上正真道者。」
善業言:「如佛教,無作者。」
佛言:「不兩法本無,一本無,是本無無作。是本無者,如是一切疾過著去。」
對曰:「難了,天中天!」
佛言:「如是,無得佛者。」
對曰:「明度不可計也。」
佛言:「然!心不自知心。」
善業言:「無作明度者。天中天!」
佛言:「無師作者,求明度,不五陰求、不空五陰求,為求明度。五陰不滿,為非五陰,不求為求明度。」
對曰:「難及,天中天!著無著,天中天!著無著,是者為不著。」
佛言:「五陰不著不求,為求明度。五陰著,為不求明度。溝港、頻來、不還、應儀、緣一覺著,為不求。何以故?著出一切知中。如是,闓士著不著,為出為守一切知。」
對曰:「難逮,天中天!甚深所說法。說之不減、不說不增。」
佛言:「如是不減不增。所以然者,如來盡稱譽,虛空亦不增減。譬如幻人譽毀,不能使其有喜慼增減矣。吾經說眾生各學諷誦,經亦不增減。謙苦求明度守者,不懈不恐、不動不轉,隨是教,不捨還。何以故?作是守者,為守空。諸天、人、鬼、龍皆當為作禮,以其服大慈法鎧與虛空戰,濟眾生之禍,現世景摸之故也。」
善業言:「被鎧譽虛空,舉三處人至大精進上勇猛。天中天!法如虛空故。索無上正真道,欲得平等最正覺。」
有異比丘心念:「自歸明度者,為無生滅法。」
釋語善業:「作是求,隨是教。何因隨是教?」
善業言:「明度隨是教者,為隨空教。」
釋白佛言:「學明度者,當說幾聞?」
善業:「云何,釋!見法不當所護者,隨是教者,眾生不能得其便也。行明度護,為護虛空。云何,釋!有力者能護響不?」
曰:「不能也。」
「如響亦無想念。為求明度,持佛威神,三千大千諸釋、梵、四天王諸尊天王,一切皆來為佛作禮,繞三匝却住一面,念千佛號字、形容被服、所出國土,皆如釋迦文,其弟子字皆如善業,問明度者皆如釋,其本教授時皆同一處,闓士大士皆被大鎧學明度。」
佛告善業:「慈氏闓士作無上正真平等覺時,亦當於是說明度。」
曰:「云何說五陰不受,說不空,說不著,說不脫五陰,說歎?」
曰:「清淨,天中天!」
佛言:「五陰清淨明度清淨,如空也。」
對曰:「五陰無穢,天中天!」佛言:「無穢矣。」
善業言:「學是者,不橫死也,諸尊天常隨之。經師月八日、十四日、十五日說經時,諸闓士常來大會。」
佛言:「是善士女得功德,甚多難計。所以然者,明度無所近法、無所取經,無有無得、無瑕無玷、無求無想,是為求明度無所觀見法。」
諸天子心大歡喜,同聲而歎曰:「斯天下乃再見經輪轉。」
佛告善業:「不兩經輪轉,無所從生法,不來不去如是。」
善業言:「求安闓士,諸法皆無所罣礙,作無上正真道平等正覺。」
佛言:「無經輪轉、無經還。何所為經輪轉?無見經還,何所為經輪轉?無見經、無觀法。何以故?諸經所生,如虛空,無轉無去,作是說便為說經。無說經者、無聞者、無證。是說經者為滅度,是說經為無人。」
善業白佛:「如虛空無極悉明度,平觀諸法,無不明了。天中天!本空無上,諸法不可逮,無著無身,無去無來,無有無持,無盡無根,無所從生、無滅,無作無師,不知無想,無所罣礙、無適,無壞、無本,如幻無見、如夢無我,清淨無穢,不可見、無處,定不動搖,無念平等,不動法不移,無欲法無異無所生向,無想去垢盡恚恨,無人,人本無,不觀法,無所起,不至邊,無所止,不腐無敗,無不入,諸應儀、緣一覺所不能及,不亂無誤不可量,無小法,無形,無所生起,無苦,諸法不相侵,無我,無所著,空。諸法無所出,力無能勝者,不可計,出計去,無所畏心不懈。如來諸法,本無,無師,無為寂寞,明度無極。天中天!」
悉持品第八
帝釋作是念:「今見佛聞明度無極者,過去佛時人也,何況學持諷,用是教住,其人前世供養若干佛,從問事已。是善士為更見過去正真正覺,從是深法聞說時,不疑不恐、不畏不難。」
秋露子白佛言:「是深明度闓士大士信受者,視當如不退轉。何以故?本精進故。」
釋語秋露子:「是法甚深,從斯定難乃爾乎。聞其義而不信者,彼求道未久,以斯為難矣。自歸明度為自歸一切智矣。夫一切智者,是明度所照明,當作是住解慧。」
釋白佛言:「云何於明度中住解慧?」佛言:「善哉,釋!若今作是問,持佛威神使若發此問耳。闓士求明度,五陰中不住為應行,五陰不究竟,爾故不於中住。」
秋露子白佛言:「甚深,天中天!是法難見無邊。」
佛言:「五陰甚不住、不隨、不入五陰中。」
秋露子言:「有不退轉闓士,當於前說之,聞是慧法不疑不厭。」
釋問秋露子:「未受決闓士,若於前說,將有何異?」曰:「未受決者,聞之或恐退。若大士聞斯義得淨定者,疾近受決不久,或見一佛若兩,便受決。或自於斯中受決,得無上正真道。」
佛言:「如是求佛,乃從久來,當作是知。未受決者,當聞見是法。」
秋露子白佛言:「我樂是語,樂人中之安。」
佛言:「樂者,當於佛前說之。」
秋露子言:「譬如闓士至德,自於夢中昇佛座坐,當知斯闓士但欲成佛。如是,天中天!是明度若有得者,其功德欲成滿近佛。」
佛言:「善哉是語!乃作是樂,如佛威神。」
復白佛:「譬若欲行萬里若二萬里,到大深澤中,遙想見牧牛羊者境界、居舍、叢樹,心中作是念想:『郡縣聚落將聞見之,稍稍前行,但欲近郡縣,不復畏盜賊。』如是,天中天!闓士大士得是法,今近受決不久,不復恐墮應儀、緣一覺道中。何以故?上正想見已。欲見大海者,便稍稍往,想見其山林,明慮諦見海尚遠,即不想見矣。若但欲至,無復山樹之想矣。得此法者,雖不見佛從受決,今作佛不久。譬若春時,樹葉稍欲生出,當知此不久花葉若實當成熟。何以故?上想見葉花實,當知成熟。斯土有眼者大歡喜,用見葉花實故,當知成熟。如是闓士大士上想受決不久,今受決,作無上正真道。」
佛言:「善哉,善哉!秋露子!持佛威神,使若說明度。」
善業白佛言:「難及,天中天!悉豫了署闓士大士,作如來無所著正真道最正覺。」
佛言:「用是故,闓士大士晝夜愍傷群生,欲使其安,自致無上正真道成作佛時,悉為說經。」
善業言:「云何求,得成就作佛?」
佛言:「經中作是觀五陰不過,為求明度。不觀見法,為求明度。」
對曰:「不可計,天中天所說。」
佛言:「如是,五陰不可計、不可求。」
對曰:「誰當信是者,從是求闓士大士?」
佛言:「何所為求?正使求者,但為名耳。是中闓士大士明度、力、四事、佛法、一切知,無所近。何以故?力不可計,四事、佛法、一切知,皆不可計。五陰諸法亦然也。正使作是求,為無所求,為求明度。正使作是求,但為名耳。」
善業言:「甚深,天中天!斯乃寶將中王與虛空戰,勇德難勝,令佛行業傳之無窮。」
佛言:「然!爾故,闓士欲疾書是經至死。何以故?於寶中多有斷起。」
善業言:「弊邪存想欲,使經斷。」
佛言:「邪欲斷經,會不能勝。」
秋露子問:「持誰恩,不能勝中斷?」
佛言:「十方現在諸佛威神,悉共擁護是闓士大士。佛所授定,邪不能斷也。」
又白佛言:「是明度,若念誦持學書者,諸佛威神皆共擁護之。」
佛言:「我眼視是學持誦者,最後書持卷者,當知是輩,如來眼所見是至德。受持是經者,疾近佛坐,得大功德。如來去後,是法當在釋氏國,彼賢學已,轉至會多尼國。在中學已,復到欝單曰國。在中學已,却後我經但欲斷時,我斯知已。爾時,持是明度最後有書者,佛悉豫見其人已,佛所稱譽也。」
秋露子問佛:「欝單曰國當有幾闓士大士學斯定?」
佛言:「少耳。是經說時聞,不恐不難,為疾近如來。其人前世聞如來已,學闓士至德,持戒完具、多所度脫,是輩索佛道者,我知是高士,近一切知。其所生處,志尚所歸,當學斯義,欲求無上正真道。是人行尊,邪終不能動使捨佛志也。聞明度已,得極歡樂尊,得大乘德,逮近無上正真道。雖不見我,後世得是法,為面見佛。佛說斯語如矣。儻有求道者,當共教勸,令學佛道。我悉代歡喜。有作是教者,心復心,轉轉相明,自在願生何方佛剎。所生異方,面見佛說經時,當復於後教人求佛。」
秋露子白佛言:「難及,天中天!云何乃有是如來,往古來今斯高士,何法不知,何求不得?云何乃有是決?甫當求佛者,是輩為精進,逮入六度中學。」
佛言:「是輩人有求經、不求者,會值經法,願不離經。索無止時,不索自得六度。」
秋露子問:「有覩斯明度定,眾經由之出乎?」
佛言:「有解明度者,諸經出之。所以然者,是佛教法,當教一切人勸令取佛,亦復自學斯經深義。彼諸高士所生逢佛,獲六度無極矣。」
覺邪品第九
善業問佛:「高士種類欲學,當何以覺其難?」
天尊曰:「欲學明度無極,心不喜者,當覺邪為心,妄疾起心欲學,卒鬪亂起。若書是經,雷震畏怖。闓士轉相調戲,左右顧視,書是經,邪念不著經。從坐起去,自念:『我不受決法,不在明度中。』便亂心起,內不得靖。自念:『我鄉土郡國縣邑不聞是經。』意悔捨去,其人却後若干劫,聞餘道經喜,不能任明度。而隨異經,便墮應儀、緣一覺道中,是為枝葉。譬若男子得象,觀其腳。云何,點不?」
曰:「不也,天中天。」
佛言:「如是,求闓士道,棄明度去,反修學餘經,得應儀、緣一覺道。曰點不?」
曰:「不也,天中天!」
天尊曰:「譬若欲見大海而覩陂水,曰:『斯巨海矣。』點不?」
曰:「不也。」
天尊曰:「闓士棄深明度,取餘經,墮應儀、緣一覺道中。有智無?」
對曰:「不也。」
天尊曰:「譬若作絕妙殿舍,匠師意欲齊日月宮殿。於善業意,能作不?」
對曰:「終不能也。」
「斯匠點不?」
對曰:「不也。」
天尊曰:「求闓士道聞明度已,復棄去,學應儀、緣一覺道法,欲於中求佛。是人點不?」
曰:「不也,天中天!」
佛言:「譬若欲見飛行皇帝,反見小王形容被服,諦熟觀之,曰:『斯但是飛行皇帝也。』是人點不?」
對曰:「不也,天中天!」
佛言:「甫當來闓士得深法已,復棄去,入應儀法中欲求佛。云何,有智無?」
對曰:「不也。」
「譬若大飢,得百味飯不食也,欲得六十味飯。商人得無價明月珠,持水精塗明月珠,欲令合同。是人點不?」
對曰:「不也。」
佛言:「甫當來闓士得明度經,反比應儀道,棄去,入應儀法中欲得作佛。復次當書時,邪使財利從他方來,聞利便棄法往,不能書成也。當覺邪為。書是經時,莫言:『我書。』莫作是語也,當從經中聞決。作是言者,邪得其便矣。不爾者,邪界空。書時,意或著世兵賊鬪亂親屬財利飯食病瘦醫藥,念父母兄弟及眾餘念。闓士當明覺,斯為邪使。復次,我有名深經,邪從次讀之便行,亂學明度者意,令釋本崇末,便不得變謀明慧。」
佛言:「闓士大士欲說變謀明慧,從明度索之。而今逮得,復棄去,於應儀道中索變謀明慧。是闓士點不?」
曰:「不也,天中天!」
佛言:「受經人欲聞法,師便不安。正使安,欲與明度,受經人捨去。師徒不和,書不成也。學人來受,師欲至他方,兩不和矣。或念在衣食財利,受經人亦無用施本,不得明度。如是當覺邪為。受經人正使無所愛惜不逆師,師有斯經,弟子問事,師不肯解之,受經人齎恒退。或時師欲說,受者不悅也。師若身疲不能起說經,學士志銳而不得學者。當覺邪為。
「復次,是法說時、書時,儻有來者,說:『地獄、餓鬼、禽獸大勤苦,當早斷之,作應儀,無荷重患矣。』若復於眾譽天上樂云:『於彼五所欲,自恣所存,亦可一心念空。然雖獲所念,會當別離,受彼眾苦。不如於斯索溝港、頻來、不還、應儀道,莫與壞敗虛空從事。』
「復次,師尊貴,心自念:『有敬歸我者,我與明度,不者則止。』學人自歸不避劇難,師不肯授,欲到四劇怖中。又告之曰:『穀貴之處、虎狼賊中五空澤間,我樂往彼。爾諦思議,能隨我行,忍此勤苦,不得後悔。』弟子憂曰:『師具解奧,不肯相授。吾奈之何乎!』師徒志乖明度。書學誦經、經行之時,弟子慍厭不復受學,稍捨就俗,令經法義雍。當覺邪為。
「復次,師健乞丐多方便,欲懈惰去,便諂語學者:『我當到某處有所問訊。』如是不知,當學誦經行時遇此。當覺邪為。
「復次,弊邪常索其便,如斯之惱,無得受深法者。」善業問:「何因如茲?」
佛言:「弊邪主行誹謗明度言:『我有深經,其義玄妙,餘皆非法也。』是故新學闓士心疑恐,非明度無極,終始不學,邪事一起時。有闓士深守禪行,便得溝港道,是為證。」
照明十方品第十
善業白佛言:「佛說明度無極照明於世。何謂照明?」
天尊曰:「如來持五陰示於世。」
又問:「云何視現,壞五陰現世耶?不壞現世乎?」
天尊曰:「五陰本無壞不壞。何以故?空、相、願無壞不壞,無所生無壞,無所識無壞,不壞五陰本。空、相、願無所生無所識,明度示現於世。無量人心,如來得明度,悉知其原。何等為知其原?人本心本、心本人本等無異。如是明度出,如來示現於世。
「復次,善業!疾心,如來從明度悉知。何等為疾心?亂心即知。經本出入於心中,本無入經亦無出經,心故為經本,經故為心本。本經不疾不亂即知。何等為疾心即知?隨其疾盡,盡為無所有,為心如無所有,不疾亂。是為疾心即知。如是明度出,如來示現於世。愛欲心本即知,瞋恚心本即知,愚癡心本即知。何等愛欲、瞋恚、愚癡心本即知?愛欲心本非愛欲心,瞋恚心本非瞋恚心,愚癡心本非愚癡心。何以故?心本不現、無想,無想是無愛欲、瞋恚、愚癡,是為本無。如本經無本,如是明度出,如來愛欲、瞋恚、愚癡心斷即知。何等心斷即知?心斷,非愛欲也,非瞋恚也,非愚癡也。何以故?愛欲心斷本,瞋恚心斷本,愚癡心斷本,皆無所從出、無有。本無所從生,諸法無所從出,無愛欲愛欲斷,無瞋恚瞋恚斷,無愚癡愚癡斷,不可得見。如是明度出,如來示現世間,為有德為人故。曠大心即知,無大小、無益心、無去心。何以故?心本斷,如是出。如來用有德、用人故,無邊幅心即知。是心不去不來不住。何以故?本空無所出,本無不來不去不住。如是不可量心即知,不增心身中心知,如虛空不可計。如是心知,明度出,如來不可計人未見心即知。何以故?無想。一切見經,諸法如心等,心如諸法,想非諸法,諸法非心想。何等想非諸法?何等非想心?諸法無想,心亦無想、不見。如是明度出。如來欲得是致是,用有德、用人故。何等欲得是致是?一切欲得致,在五陰中住,欲得從是便致是。善業!如來云何欲得是因致是?從死致死是為色,從死致不死是為色,從不死致不死是為色,不有死不無死是為色。五陰如是,有世無我是為色,無世有我是為色,有世有我無世無我是為色,不有世不有我不無世不無我是為色。如是得世本原得我本原是為色,不得世本原不得我本原是為色,有本原無本原是為色,不有本原不無本原是為色。有本原無本原是為色,不有本原不無本原是為色,是命是身是為色,非命非身是為色。五陰亦爾,是為欲得是因致是。從我身起如來用,人所著所縛所欲,故即知,為知過去。如來知時知今,如來知時知色。何等知色?如來知如本無,五陰亦爾。如來五陰,何等為知如本無?五陰本無,如來本無。作是見本無,五陰本無,世本無,諸法亦本無,溝港、頻來、不還、應儀、緣一覺本無,如來亦本無。一本無無異,無所往無所止,無想無盡。如是本無,無異如來,從明度中出悉知之,是故名佛矣。」
善業白佛言:「甚深,天中天!誰當信是者?獨得應儀及不退轉乃信耳。」
佛言:「本無無盡時,如來所說無極。」
釋與萬天子俱,梵眾天與二萬天子俱,到至佛所,頭面著佛足,却住一面。愛欲天子、梵天子俱白佛言:「天中天!所說法甚深。云何其想?」
佛告諸天子:「虛空著,無相、無願、無所住。如虛空無所罣礙,諸天、龍、鬼神不能動也。何以故?是相無作者,五陰不能作想,人非人所不能作。」
佛告諸天子:「若言有作虛空者,寧信不?」
對曰:「不信也,天中天!無作虛空者。何以故?虛空無色。」
天尊曰:「是相常住,有佛無佛,是想住如故,如來悉知是。」
諸天子白佛言:「是想甚深,如來悉知,無所罣礙。明度是如來自在道,是佛所居處也。」
佛告善業:「如來恭敬於經,承事自歸。何謂是經?明度是經。如來從是得無上正真道。用是故,我恭敬經,當報經恩。諸法無作,悉知無持來,是為報經恩。」
善業白佛言:「諸法不知不見。何等為明度出,如來示現於世?」
天尊曰:「諸法無所住,如是悉知見出,如來示現於世。五陰不見,作是示現於世。何等不見者?五陰無因緣不見,不見是為明度出,如來示現於世。如虛空示現於世,示現於世難了清淨,是為示現於世。」◎
明度經卷第三
大正藏第 08 冊 No. 0225 大明度經
大明度經卷第四
南吳月支國居士支謙譯不可計品譬喻品分別品本無品不退轉品恒竭清信女品守空品
不可計品第十一
善業白佛言:「極大究竟明度,無極無量、無與等者。」
佛言:「然!如來無師一切智,是故明度不可稱量,安隱究竟,無與等者。」
善業白佛言:「云何,天中天!如來無師一切知無量無邊?」
佛言:「五陰不可計量,諸法亦爾。五陰無邊,諸法邊幅無獲其際者。用何等故,五陰、諸法亦盡處。云何,善業!虛空可計盡不?」
對曰:「不可盡,天中天!」
佛言:「諸法亦然。用是故,如來法、諸法無邊量。用法無量故,發心起學無量明度。如是本無心念。譬如虛空,無心無念,有心有念。」
因隨作是說不可稱計時,五百比丘、二十比丘尼得應儀,六十清信士、清信女皆得溝港,二十闓士逮得無所從生法樂,皆當於是賢劫中受決。
對曰:「甚深,天中天!明度,極大安隱究竟。」
佛言:「如爾云矣。出一切智、諸闓士、緣一覺道,悉從中出。譬若轉輪聖王,一切國土皆為臣隷,王無所憂。佛法、緣一覺法、應儀法皆從中出。立五陰不受不入,溝港、頻來、不還、應儀、緣一覺、一切智道,不受不入。」
善業問:「何等一切智不受不入?」
佛言:「云何,若見應儀等所入不?」
對曰:「不見也,天中天!」
佛言:「善哉,善哉!我亦不見如來所入處。如我無所入,一切智亦無所入。」
愛欲天子、梵天子俱白佛言:「甚深,天中天!明度難了也。正使三千國土人民,過去佛時所作功德,一切皆信已具足過一劫,方是深明度中樂一日念不可量,深出彼德有餘。」
佛告諸天子:「正使復有賢人,聞是深法已得證,疾使彼輩所信樂過一劫,其功德不及是也。」
諸天子聞是,頭面著佛足,繞稍稍却遠,俱不復現,各自還去。
善業白佛:「若有闓士大士信是明度者,從何所來生?」
佛言:「譬如新生犢子不離母,如是闓士大士聞明度已,終不離經師,為從人道中來生。」
善業白言:「若有逮是功德,有從他方佛剎來生者無?」
佛言:「有他方佛剎供養已,從彼來生。若於兜術天上從慈氏闓士問慧,今欲求是法不懈,持是功德,復還得是經。若有前世時聞,不問中慧,今生聞是經,於中有疑、厭、不信樂,其人前世不從師問中事。復次,闓士大士前世時聞是,問其中慧,若一日二三日至五日,持是功德,今復還得是經,便信樂之。若有欲樂聞時,用是亂故,其心數轉,如稱乍低乍仰,從新學來,如是少信樂,當墮兩處——應儀、緣一覺道中。」
譬喻品第十二
佛告善業:「譬若大海中船卒壞,其船中人不取板檣,不能得渡,必於水死。若得板若檣,有健者乘騎,便不死。當知順隨海水出也。闓士大士有信樂、有定行、有精進,欲得無上正真道而不得明度,變謀明慧不得學,當中道得應儀、緣一覺道。其有信樂、定行、精進,欲逮無上正真道,得學明度權慧者,終不中道懈,過出應儀、緣一覺去,正在無上正真道中立。譬若士女持坏瓶取水,知不久必壞。所以然者,未成故。學不逮此深法,終不能逮一切智,便中道厭却,墮二道中。譬若持瓦瓶行擔水,安隱歸至。何以故?已成故。學得深法,知終不中道息,恣心上無上正真道。譬若大海中船,不善護,以財物着中,至於道壞,財物離散,亡其重寶。如是闓士大士正使至意學,不得深法,當知中道厭,便亡名寶,中道懈怠,墮二道中。譬若有人施張大海中故船,補治,持財物著中,有所至,不中道壞,必到其處。如是闓士大士有信樂、定行、精進學,又得深法,終不中懈,正上無上正真道中立,終不墮兩道,正向佛門。譬如人年老而身病。云何,是人能從床自起不?」
善業言:「不能,天中天!或時起無力,不能自致,正使病愈能自起,會不能行步。」
佛言:「如是,闓士大士具如上所行學,不得深法而欲逮無上正真道,終不至佛,當中道懈,墮二道中。譬如老病人除愈,欲起行,有健人來扶持之,告曰:『無恐,我自相送,終不中道相棄,送著所樂處。』如是,具有上行闓士學得此深明度無極、變謀明慧,當知終不中道懈,必能究竟於中得無上正真道。」◎◎
分別品第十三
善業白佛言:「云何阿闍浮闓士學明度無極?」
佛言:「當與善友從事,以善意隨明度教。何等為隨教所?布施、持戒、忍辱、精進、棄定、智慧,當施與作無上正真道,莫著五陰。何以故?明度一切智無所著。莫得樂於應儀、緣一覺道。如是,善業!阿闍浮闓士稍入明度中。」
善業言:「闓士謙苦,天中天!欲索無上正真道者。」
佛言:「如是謙苦,安靖於世,為十方護、為自歸、為舍、為度、為臺、為導。何等為護?生死勤苦悉護教度脫,是為護。生老病死悉度之,是為自歸。得無上正真道最正覺、得如來,為說經,無所著,是為舍。」
又問:「何等無所著?」
佛言:「五陰不著不縛,是五陰無所從生、無所從滅,是為闓士得佛時為世間舍。何等闓士得無上正真道最正覺,為世間度?度五陰非五陰,五陰為度,度為諸法。」
善業言:「如佛說度為諸法,諸經得最正覺。何以故?無所著故。」
佛言:「如是無所著闓士謙苦,念法不懈,得無上正真道最正覺,因說經如是,為度世間。何等為世間臺?譬如水中臺,其水兩避行。如是五陰,過去當來今現在斷,五陰斷者諸法學亦斷,諸法斷者是為定,是為甘露,為泥洹。闓士念法如是,便為說法,如是得無上正真道時為世間臺。何等為道?如是具得如上說五陰、諸法空,無來原、無去迹,如虛空。無異無想、無處無識,無所從生,如夢如幻、無邊無異。」
善業白佛言:「甚深,天中天!誰當了是者?」
佛言:「求佛以來久遠乃信之耳。過去佛時,於彼所作功德,如是人者乃明之矣。」
又問:「何謂求佛以來久遠?」
佛言:「去離於五陰以來,不復有之,乃明是深法。如是闓士,為道無量人。」
善業言:「是為人中之導。」
佛言:「然!闓士得如上所行,為無量人之導,是為大盟誓,為無量之人誓。不縛於五陰,不縛於應儀、緣一覺者,不捨一切智,不縛於諸法,是故為盟誓。」
善業言:「闓士求深明度,不愛三處——應儀、緣一覺至佛。」
「甚深,天中天!不有守者、不無守者。不無守者,從明度中為無所出法,為守定,為不守諸法,為守無所有,為守無極,為守無所著。」
佛言:「如是在明度中者,當如是不退轉。闓士於明度中無所適著,終不隨凡夫語,不信餘道,不恐不畏不懈怠。當作是知,其人於過去佛已受斯明也。」
復白佛言:「闓士不恐不畏不懈怠,何緣當念明度中觀視?」
佛言:「心向一切智,是為觀。」
「何謂心向一切智?」
佛言:「心向如空,是為觀視。不視不可計,一切智如不可計,是為非五陰。不入、不得、不知,不有知、不無知,無所生、無所敗、無作者,無來原、無去迹,無所見、無所在,如是不可限虛空,不可計一切智亦然。無作佛、無得佛者,無從五陰中得佛者,亦不從六度得佛。」
愛欲天子、梵天子白佛言:「甚深,天中天!難曉難知。」
佛語諸天子:「如是如來視,如是安隱甚深。是知悉知不退轉無上最正覺,亦無最正覺。」
諸天子白佛言:「希有信是經者,愍念世間故說之。世人所欲皆著。」
佛言:「如是。」
本無品第十四
善業白佛言:「諸法隨次無所著,無想如虛空,是經無所從生,諸法索之無所得。」
愛欲天子、梵天子言:「善業所為,如如來教,但說虛空慧。」
善業言:「如來是隨如來教。何謂隨教?如法無所從生為隨教,是為本無,無來原亦無去迹。諸法本無,如來亦本無無異。隨本無,是為隨如來本無。如來本無立,為隨如來教。與諸法不異,無異本無。無作者,一切皆本無,亦復無本無,等無異。於真法中本無,諸法本無,無過去當來今現在,如來亦爾,是為真本無。闓士得本無如來名,地為六震,是為如來說本無,是為弟子善業隨如來教。復次,五陰、溝港、頻來、不還、應儀、緣一覺不受,是為隨教。」
秋露子白佛言:「本無甚深,天中天!」
當說本無時,二百比丘得應儀,五百比丘尼得溝港道,五百諸天人皆得無所從生法樂於中立,六十闓士新學得應儀道。
佛語秋露子:「是六十人過世時,各供養五百佛,皆布施、持戒、忍辱、精進、棄定、不知空。雖空,不得明度、變謀明慧之護,今皆墮應儀道中。闓士有道得空,無色無願,不得明度、變謀明慧,便中墮彼兩道。譬若大鳥,其身二萬里,無翅,從天上自投,中欲還,寧能不?」
對曰:「不能。」
「至地,欲令身不痛,寧能不痛乎?」
對曰:「不能。或悶、或死。何以故?其身大而無翅。正使闓士如恒沙劫作布施、持戒、忍辱、精進、求色定,不入空、不入明度,不得變謀明慧,心大起索佛道,一切欲作佛,便中道得應儀、緣一覺。若於佛所,具如上行,又聞佛一切智,皆念求如色,是為不持如來戒定慧,不知一切智,但聞聲心相,如聞耳,便從是作無上平等最正覺,會不能得,便中道墮彼。何以故?不得深法故。」
秋露子白佛言:「如佛所說,念中慧闓士離深法,便得應儀、緣一覺。若真欲得無上正真道最正覺者,當學明度、變謀明慧。」
愛欲天子、梵天子白佛言:「難曉明度無上正真道。」
善業言:「難了,天中天!如我念是惠者,無上正真道易得耳。何以故?無有,當何從得佛。何以故?諸法皆空,索法不可得。當作佛者,索法無所得。是求佛易得耳。」
秋露子言:「如所說者難得。何以故?空不念當作佛。是法如虛空,設易得者,何以恒沙闓士皆逮?」
報言:「云何,用五陰逮乎?」
曰:「不也。」
「離五陰逮乎?」
「不也。」
「云何?」
秋露子曰:「五陰本無,寧逮乎?」
曰:「不也。」
「離之有法逮者不?」
曰:「不也。」
「云何,是本無使逮不?」
曰:「不也。」
「離之有法使逮不?」
曰:「不也。是法不得何所法使逮者。」
秋露子曰:「如子所說,大士等遊都無逮者。佛說三有德之人求應儀、緣一覺、至佛道。於三不計三,為求一道。如善業所說。」
滿祝子語秋露子:「善業說一道,當問。」
秋露子言:「說一道,我用是故問。」
答曰:「云何,於本無中見三道耶?」
曰:「不見也。何以故?從本無中不可得三事。」
善業言:「本無一事得乎?」
曰:「不也。」
「於本無中得一道乎?」
曰:「不也。」
善業言:「設是諦不可得者,何故復說應儀、緣一覺、佛?如所說道,本無無異,聞本無心不懈怠,是必得最正覺。」
佛言:「如爾無異,持佛威神,使若說本無等無異。」
秋露子問:「何等為覺?」
佛言:「無上正真道即是也。」
善業問佛:「何等為成就於闓士?」
佛言:「一切人皆等視,慈心加哀,不得瞋恚。作是立,當作是學。」
不退轉品第十五
善業問佛:「不退轉闓士大士,當何以比觀其行相知是?」
佛言:「如逮得禪者不動不搖,如應儀地,如緣一覺地,如佛地,如本無終不動。佛說本無。聞者不言非虛空本無,本無是所有,本無如本亦不言非。如聞已,若轉於餘處聞,終不疑、不言是非。如本無立,其所言誠而重,不說不軌凡夫,逆道之作不觀視。用是比相行具足知,是不退轉大士。復次,不形相沙門梵志面貌。是別之諦知諦見,終不詞拜華香施天,亦不教他人。為用是比相行具足知。又終不生惡處,不作婦人身,用是比相行具足知。又不退轉大士持戒,身自不殺、教人不殺,身自不盜、教人不盜,身自不婬、教人不婬,身自不兩舌、惡口、妄言、綺語,嫉妬、恚、癡。是十戒皆自持,復教彼守行,夢中自護十戒,面見如是,用是比相行具足知。又學諸法,用是心學是法,令群生安隱為說經,持是經受令分德,願群生令得斯淨定以明自立,用是比相行具足知。又大士深法說時,終不疑不言不信亦不恐,所言軟美。少睡臥行步,出入不亂,心徐行安諦,擇地而行。被服衣中常清淨,無蚤虱塵垢亦無憂,身中無八十種虫。所以然者?闓士大士六度功德過於賢聖,稍欲成滿,身心淨潔悉受高志。」
善業白佛言:「云何,天中天!闓士大士心淨潔?」
佛言:「所作功德轉增稍上,心無所礙,功德悉逮,是心淨潔過應儀、緣一覺上,用是比相行具足知。又有來供遺者,不起喜。一切無慳,於深經說未常有厭,深入智中。若餘處欲聞經者,持是明度為說之。其有餘道所不正者,持明度為正之。經中所出法,悉持無常之事以語之,諸世間經書所不能解者,持是明度為解之,用是相行具足知。是弊邪稍稍來到其所,便於邊化作八大地獄,中有諸闓士,便指言:『斯人皆從前佛受決為不退轉。今皆墮地獄中。佛為授,若地獄耳。若當疾悔之,言:「我非不退轉。」設若言爾者,不復入地獄中,當生天上。』」
佛言:「設是心不動者,知是不退轉,用是相行具足知。邪復化作師,被服往至其所:『若前從我聞,所受悉棄之,皆不可用。若疾悔之,隨我言者,我日來問訊。不用我言,終不復來。莫復說此事,我不欲聞。前說皆外事耳,更受我言,是佛所說也。』」
佛言:「聞是,設令動轉者,當知其人不從過去佛受決,未升大士舉中在不退轉地。設令不動轉,念是經,虛空所致,作是思惟,不信邪言。譬如比丘得應儀不受邪言,眼見經證,是為空所致,終不可動。如應儀、緣一覺所念法,終不復還,是大士向佛亦然矣。正在不退轉地立,是為極度,用是相行具足知。弊邪復往到其所,更作異人言:『若所求者,為求苦耳,非求佛法也。若負斯難用之為求,若在惡道歷世彌久,適得為人,不嘗思惟自患厭耶?當於何所更索是軀?何不早取應儀,用佛為求乎?』」
佛言:「設不轉者,邪復捨去。更作方便,化作若干闓士在其邊立,復往指言:『若見是闓士,皆供養如恒沙佛衣、食、臥具、醫藥,具足受法問慧,當所行所求悉學,如法住如法求,皆入中作斯學行,常不得佛。汝緣得乎?』」
佛言:「設是不動者,邪去不遠,化作比丘輩言:『是應儀過世時皆求闓士道,取應儀已,若何從得佛?』」
佛言:「用是故,闓士大士作是行,從他處聞,心不轉不異,於是中復覺知邪,為佛所語無異,求大明植志。若茲者,設不得佛,佛語為謬。佛語不欺,當作是學,當作是求,諦護是教心不動轉,從中覺邪。用是相行具足知,是不退轉矣。又邪嬈言:『佛如虛空,是經行無邊不可得極。何以故?是經義可知,觀其所趣皆虛空矣,為中勤苦不當,覺知邪事邪作是經耳。云何欲得佛?是非佛所說。』」
佛言:「夫賢士女視明慮長,諦議自議:『妖邪多巧,以逆為順。怪來不傾,牢如須彌。』用是相行具足知,是不退轉也。作一禪、二禪、三禪、四禪,是定隨是四禪不錄禪是所禪,作是定用入欲中故,不退轉闓士大士不隨定教,淨過定上,用是相行具足知。又有共稱其名德者,不以喜,心不動亂,常正心。設在家不有重婬,若時有欲,如過大空澤中飲食時,恐怖畏盜賊欲疾去,自念:『我何時當出是空澤中?念婦人惡露不淨,非我淨法。』當作是念。何以故?念使十方人安隱故。」
佛言:「如是其福具足,得明度威神力,使作是念,用是相行具足知。又惒夷洹翼從防衛,餘鬼神不敢附,不失心志,不妄起心,身無瘡厲,六情雅具,聖雄而不自顯,不誘他婦女,若符呪藥不行之,亦不教人婬穢行,不以歷口,非法惡念無由生哉。用是相行具足知。
「復次,善業!將以何行名為不退轉?不退轉者,不與無道主佞孽臣賊盜偷寇軍謀殘生,非法士女蠱道婬妷,錢穀屠酒祀,繒綵香熏倡優調戲,入海投難求榮採利,如斯之徒終始不友。闓士從事不離一切智,常譽賢者以為談首,遠愚近聖,尊戴三寶。爾故誓曰:『不退轉闓士常願生異方佛剎。』願高誓重,必獲往生。用是故,常見佛得供養。如是願從欲處、色處、空處,從彼來生中國,於闓士家大明卿八正談抱義典,逆事不豫,遠邊地無佛處,性淨真不犯法。如是相行具足知為不退轉。不退轉闓士不言我是、不疑我非、不中疑。譬如得溝港道,於其地終不疑。邪事適起即覺知,寧殞命而不佪心,自於其地終不疑不懈。無應儀、緣一覺心,心不念佛難得安住。其地心大無表、勇而無勝。何以故?如是住,無能過者。用是故,邪愁毒,便化作佛身,往謂之曰:『若於是可取應儀證,若未受無上正真道最正覺決。何以故?若不得是相行,何因得乎?』知非佛也,是邪耳。如佛所說思惟視之,是邪所為欲使我轉。」
佛言:「設不動者,知已於過去佛受無上正真道最正覺決,其悉知法行忠正者,代不惜身命一切法,悉受往古來今諸佛明法,悉護持之。用是故,不惜身命,未常懈,無厭時。如來及諸弟子說經時不疑言非。何以故?逮得無所從生法樂於中立,持是功德,悉具足知是不退轉闓士大士。」
◎恒竭清信女品第十六
善業白佛言:「不退轉闓士從大功德起,當為說明度令入深法。」
佛言:「善哉,善哉!居內闓士使入深法。何等為深?空為深,無想、無願、無識、無生滅,泥洹是為限。」
又白佛言:「泥洹是限,非是諸法。」
佛言:「諸法甚深,色痛痒思想生死識甚深。何等為五陰甚深?如本無爾故甚深。」
善業言:「難及,天中天!安稍去色便為泥洹。」
佛言:「是與明度相應,當作是住,如明教學。闓士隨是行思惟念一日,如夢中教却幾劫生死。」
佛言:「譬如婬士寶彼女色,與之期會。女不自由,妷夫寧有盛想不?」
善業言:「士以色故,想彼面會展其愚情。」
佛言:「一日之中有幾意念?」
對曰:「甚多,天中天!」
佛言:「如彼人念一日心轉多,闓士如是欲學淨行一日,為去惡於罪甚多,若離明度,正使布施如恒沙劫,不如也。又使壽如恒沙劫等,并前行溝港、頻來、不還、應儀、緣一覺至佛,不得明度行,不如中教,皆不如此行如中教闓士。又復壽如前,布施、持戒具足,若求明度念起說經,其德出彼上。以經布施作無上正真道,自深入教,其德轉高。自深入者,為明度所護,未常離時,其德甚多。」
善業問:「所識、有著者,天中天!此二,何功德為多者?」
佛言:「闓士所識,若求明度,樂於無所有、樂盡、樂無常念,是為不離明度,得德不可計稱數。」
善業問佛:「不可計,復言稱數。將有何異乎?」
佛言:「稱數者,其數無盡。不可計者,謂無邊量也。爾故,為不可計稱數。」
善業言:「佛說不可計,五陰亦然。」
佛言:「若所問者,有所因使五陰不可計量。」
善業問佛:「何等為無量?」
佛言:「於空中計之,是法不可計。」
佛言:「云何,善業!我不嘗言諸法空?」
對曰:「如是,天中天!如來所說悉空。」
佛言:「如是諸法悉空,不可盡計。經慧無有,各為異流,如來但分別說耳。不可盡量是空、是想、是願、是識、是滅度,隨所喜說,作是說示現教化。如來如是。」
善業白佛言:「難及,天中天!經本空耳。云何復於空中說經?是經不可逮,如我了佛諸法不可逮。」
佛言:「如是!諸法不可逮,計法空耳。」
「如佛所說,本不可逮。願解不可逮慧有增有減?」
佛言:「不也。」
善業言:「不可逮慧不增不減,六度等然。若其不增,何因闓士近無上正真道得為正學?設不減者?闓士求守明度變謀明慧,不念布施,增之與減不作是念,是但名布施度無極耳。所施與念,持是功德與作無上正真道。戒、忍辱、精、禪皆如是。闓士求明度守之,得變謀明慧,不作是念增減,皆但名耳。念發心如無上正真道,我作是施與。何謂無上正真道?」
佛言:「本無是也。本無不增不減,常隨是念不離,為近矣。」
善業問言:「闓士以初意近無上正真道耶?以後來意近乎?斯兩意無對,何等功德出生長大之者?」
佛言:「譬如燈炷然,用初出明燒炷乎,後來明耶?」
善業言:「非初明亦不離初明,非後明亦不離後明。」
佛言:「如是!不用初意得無上正真道,亦不離初意,非後意亦不離後意得,是為得正覺。云何,心前滅後復生乎?」
善業言:「不也,天中天!」
「云何,心初生可滅乎?」
對曰:「不可。」
云:「當所滅者,寧可使不滅乎?」
對曰:「不可。」
佛言:「寧可住本無乎?」
對曰:「欲住本無,當如本無住。」
佛言:「設令在本無中住,寧可使久堅乎?」
對曰:「不。」
「本無甚深。」
曰:「本無寧有心也?」
曰:「離本無寧有心乎?」
對曰:「不也。」
曰:「見本無乎?」
對曰:「不見。」
「作是求為深求乎?」
對曰:「不也,天中天!作是求,無所求。何以故?是法了不可得見。」
佛言:「闓士大士求明度,為求何等?」
對曰:「為求空。」
「求空為求何等?」
「為求無想。」
曰:「為去想乎?」
對曰:「不。」
「云何想不去?」
善業言:「闓士不作是求妄想。天中天!何以故?闓士求想盡滅者?即可得應儀。闓士變謀明慧,不滅想得證,向無想,隨是教矣。」
秋露子謂善業:「有三事向定守定門。空、不願、無想是為三。有益於明度,不但晝益,夜於夢中亦復益。何以故?晝日夜夢中,佛說等無異。」
善業語秋露子:「若闓士晝日有益,夜於夢中亦有益。」
又問:「夢中所作寧有所得不?如經等之。」
善業曰:「夢中作善者喜為益,惡者慍慼為減。設於夢中殺人,覺已喜歎快之。云何?」
善業言:「心不枯爾,皆有所緣。若見聞、若念為因緣,是故知耳。從是中令人心有所著或無所著,是為不妄爾,皆有所緣。」
秋露子言:「所作為空耳。何因心有所緣?」善業言:「心想因緣,即因緣興矣。」
秋露子言:「闓士夢中布施,持是施與作無上正真道。有施與者無也?」
報言:「彌勒闓士近在前,旦暮當補佛處。子欲知,當從問。」
秋露子問彌勒。
彌勒言:「如我字彌勒,當色解慧耶?當痛痒思想生死識解乎?持是身解乎?若空五陰,解五陰空無力。當所解法不見,亦不見當所解人得道者。」
秋露子曰:「所說為有證不?」
答曰:「我所說不得證。」
秋露子便作是念:「彌勒所入慧,甚深,甚深!何以故?行明度以來久遠。」
佛言:「云何,見若作應儀不乎?」
曰:「不也,天中天!」
佛言:「闓士不作是念:『我受決是法。』若於法中得正覺,亦無得正覺者。作是行,為求明度,不恐我不得正覺。隨是法中教,是故勇無所畏。至大劇處虎狼中念:『設有噉我者,為當布施。行布施度無極,近無上正真道。願我作佛時,令我剎中無禽獸道。』至賊中,設於中死。心念言:『我身會當棄捐,設殺我,我不當瞋恚,為具足行忍辱度無極近佛道。我作佛時,令我剎中無賊盜。』至無水漿處,心念言:『人民無德使爾。我作佛時,令我剎中人民皆得一切、知八味。用一切故,當精進。』至穀貴處,念:『當精進取佛。』願曰:『吾作佛時,令我剎中無穀貴處,皆使人民在所願所索,食悉在前,如忉利天上所有。』用眾生故,當精進。有惡歲,正使身遭惡歲死,我心無異,必當降伏邪官屬,行精進索佛道:『我作佛時,令我剎中人民無惡歲死亡者。我所語,後我作佛時無異。』復次,秋露子!闓士聞是,便呼無上正真道。或却後久遠乃得佛者,亦不恐怖。從本際以來呼,如一意轉頃。何以故?無本際乃得佛者。心安然、不恐怖。」
時有清信女從坐起,前至佛所,作禮長跪言:「我聞是不怖,必除恐怖之處索佛道,得佛已當說經。」佛笑,口中金光出,清信女即持金花散佛上,佛威神故花不墮地。
阿難從坐起,更奮袈裟,前作禮,長跪言:「佛不妄笑。既笑,當有所說。」
佛語阿難:「是恒竭清信女,却後當來劫,劫名星宿,中有佛名金花。是清信女後於此時,棄女為男,後當生無怒佛剎,從一剎生一佛剎。譬如金輪聖王從一觀遊一觀,從生至終足不蹈地。是清信女如是,從一佛剎到一佛剎,未常不見佛,足不蹈地,自致得佛。」
阿難心念:「如無怒佛剎諸闓士會者,是為佛會耳。」
佛即知阿難心所念,曰:「然,阿難!諸會者,悉度生死已。清信女後作佛,名金花佛。度不可計應儀,令三毒盡。剎中無禽獸賊盜斷水穀處病瘦,及餘惡事悉無有。」
又問佛:「清信女從何佛作功德?」
佛言:「於定光佛所作功德。初發意求佛時,亦持金花散佛上,願持是功德施與作無上正真道。」
佛言:「如我持五花散定光佛上,即逮得無所從生法樂於中立,佛即授我決:『却後九十一劫,若當作佛,名釋迦文。』是清信女爾時見我從佛受決,其心念:『我當受決,得無上正真道。』」
阿難白佛言:「是清信女所求已度。」
守空品第十七
善業白佛言:「闓士大士行明度無極,何等為入空?為空定?」
佛言:「色痛痒思想生死識空,觀一心,作是觀,不見法。於法中不作證。」
「佛所說不於空中作證,云何闓士於定中立而不得證?」
佛言:「是闓士悉具足念空不得證,作是觀,不取證。觀入處甫欲向,是時不取證。不入定心,所著不失。闓士法本無中道取證。何以故?本願都護眾生,為興弘慈念具功德,不中取證。闓士大士得明度,證致功德,斯大力矣。譬如人勇悍,能却敵,為人端正猛健,無所不能。悉持兵法,六十四奇悉曉習工,為眾人所敬。所至處,無不得力者。從是所得者,轉分布與人,其心歡喜。若有他事,與父母妻子俱去,過大劇道,其人安親曰:『莫有恐怖,今但免難矣。』重讎雖來,其人多變以濟親害,送歸本土,宗門康休,怨亦無損。所以然者,以其巧變備矣。其人勇慧,能幻化,化作士眾。讎覩恐懼,各自流散。鄉土稱德,靡不歡喜者。是闓士大士於眾生行大慈心,過應儀、出緣一覺地去。於定中立,於眾生悉愍傷,無所見,於是中不取證,入空中深,不作應儀。作是行向定向泥洹門,不有想,不入空取證,如鳥飛行空虛中無所觸礙。如是行,甫欲向空至空,向無想至無想,不墮空、無想中,悉欲具佛諸法。譬如人工射,射空虛中,後箭中前箭,續後射轉中前箭。其人欲令箭墮,乃爾墮。如是行明度,為變謀明慧所護,自於其地不中道取證、墮二道行。以是功德,逮得無上正真道成滿便得佛。於經本中,觀不取證。」
善業白佛言:「謙苦作是學,不中道取證。」
佛言:「悉護眾生,守定向滅度門,心念分別。何等為分別?守空定分別、無想定分別,變謀明慧護使,不中道取證。何因變謀明慧護之?心念護眾生。持是所念,不中道取證。復次,深入觀苦空定向滅度門,用是故分別久遠以來人民所因緣想中求無上正真道,為說經。當使棄是因緣,守空定、無想定、無願定,向滅度門,不中道取證。復次,闓士念久遠人民呼常有想、有我想、有好想,各各求。我作無上正真道時,有人民故,為說經,使斷是諸想,悉斷求。云何斷?是常非常,是樂皆苦,是身非身,是好皆醜。闓士思念,為變謀明慧守無願定,向滅度門,不中道取證。若闓士大士心念:『眾生從久遠來求、因緣求、想求、欲求、聚想求、空想求。』闓士言:『我使眾生無斯想。』普慈弘至,故得變謀明慧。是法觀空、想、願、識,無所從生、齊限,不中道取證法。當作是知。闓士云何求明度?曉習法中,心何緣求入守空定,向滅度門。守無想、無願、無識、無所從生定,向滅度門。是闓士不得慧故,守空念——無想、無願、無識、無所從生念定意。有來問者,不即持不可計心為解者,知是非不退轉闓士也。何故?不退轉闓士心,無央數悉知。用是行不具足知,未得不退轉之明矣。」
善業言:「不可計人求闓士道,少有能解者。」
佛言:「作是解者已受決,於功德中極殊。所知法,應儀、緣一覺、諸天人鬼龍質諒神所不能及。」◎
明度經卷第四
大正藏第 08 冊 No. 0225 大明度經
大明度經卷第五
南吳月支國居士支謙譯遠離品善友品天帝釋品貢高品學品守行品強弱品累教品不盡品隨品
◎遠離品第十八
佛告善業:「夢中闓士大士不入應儀、緣一覺地,亦不教人入中。諸法夢中視,心志常在佛,當知是不退轉相。夢中與若干百千弟子共會坐說經,與除饉眾相隨最在前,如來說經悉見,是不退轉闓士相。夢中在虛空中坐,為諸除饉說經,還自見七尺光,自在變化於餘處所作為,如佛說經。夢中不恐不怖不畏難。若見郡縣其中兵起展轉相攻,水火之災,虎狼師子毒虫之害,見斬人首者,如是餘變,勤苦困窮飢渴者,視諸厄難悉作是見,其心不恐。寤即起坐,念:『如夢中所見覩是三處,我作佛時,說經遍教。』當知是不退轉相。從何知是?闓士大士成作佛時,其境內一切無惡。正是時,夢中若見畜生相食、人民疾疫。其心稍稍生念:『使我界中一切無惡。』用是故知。於夢中寤已,若見城郭火起時便作是念:『可於夢中可見是相。』見之不怖,用是相行具足,是為不退轉闓士。今我審應是所向者,當無是異變。火起當滅,悉消去不復見。」
佛言:「假令火即滅,知已於往佛受尊決矣。假令火不滅,知未受決。設火神燒一舍,置一舍。復起燒一里,置一里。知其家人前世時斷經所致。斯人之等,所作悉自見,宿所作惡,於是悉除。從是來,斷經餘殃悉盡,知是未得不退轉。用是視,持是相,當為說令知之。或時男女為鬼神所取,作是念:『或我受決已,過去如來授我無上正真道,所念悉淨,却應儀、緣一覺心,會當作佛。十方現在諸佛,無不知見證者。今如來悉知我所議念,鬼神當用我故去。不去者,未受決。』」
佛言:「其人審至誠者,弊邪往到前曰:『若本作是住,本字某,以受決。』欲以是語亂之。闓士言:『我真已受決者,鬼神即當去。』邪神念曰:『我當使鬼去。』鬼即去。所以然者,天邪極尊,有威靈力,鬼不敢當。闓士反念:『用我威神故去耳。』便自貢高,輕易賢人,無所敬錄。言:『我於過去如來所受決已。』自可貢高,反起瞋恚,更生罪念,當墮兩道。以不成為成,當覺邪為。捨善友去,為邪所困,當覺是事。邪反覆往說昔受決事,并七世父母中外示家姓子。若在某國縣鄉生,今作是語,前世亦作是軟語。隨其人性行聰闇,吉凶窮達貴賤貧富,因扶獎?言:『若前世亦爾。』闓士心念:『想我將爾。』邪復言:『若已受決得不退轉。』其人聞之,心大歡喜,自謂審然,便行形調輕易同學。用是字故,便失其本行,墮邪網,用受是字,故不覺邪為,自謂得無上正真道。邪復言:『若作佛時,當字某。』聞是名,心念言:『我得無然?我生本有斯志。』」
佛言:「是闓士於智中,少無變謀智慧,反作是念:『若邪天共作,是除饉為之所迷。』」
佛言:「我所署闓士,不教令作是念,遠離一切智,亡權德、遠大明,釋賢友、信凶愚。斯輩會墮兩道,若後久遠勤苦,乃復求佛耳。用明度恩故,當自致作佛。」
佛言:「是時發意受是字時,不即覺悔,如是當墮兩道。若有除饉教重禁四事法,若復他事所犯、毀是禁,不成沙門、不為佛子。是闓士言:『我於某國郡縣鄉生。』作是生念時,於除饉四事法,其罪最重。置是四事重法,是為五逆。當意生念,受其字意信之,其罪太重。當作是知。用是字故,為邪入深罪。邪復往作是語:『遠離法,正當爾,如來正覺所稱。』」
佛語善業:「我不作是說遠離,教闓士大士於樹間閑處止。」
善業白言:「云何,天中天!何所復有異遠離?」
佛言:「正使各有應儀隨是行念,緣一覺隨是行念,各有闓士大士於城外行遠離,一切惡不得犯。若當於獨處樹間閑止,了行闓士大士法。我樂使作是行,不使遠行到絕無人處於中止。持是遠離,當晝夜勤行,是故言:『行遠離當於城傍。』我所說法如是。爾時弊邪當往教行遠離法,語之:『若當於獨處樹間止,當作是行。』隨邪教,便亡遠離法。邪語之言,道等耳,應儀、緣一覺等無異。」
佛言:「是闓士所願未得,反隨其行。於法中未了,反自用輕餘闓士,自貢高誰能過我者。輕城傍,明淨心所念,不入應儀、緣一覺法中住,所有惡不受,禪脫棄定,於定中還得,所願悉具足度。」
佛言:「其無變謀明慧闓士,正使在空澤中禽獸羅剎所不至處,百千万歲復過是,不知遠離法,會無所益。邪便飛在虛空中立言:『善哉,善哉,是真遠離法,如來所說。正當隨是遠離行,疾得無上正真道。』是人聞喜,便起到城傍,遠離成就有德高行,反輕言:『若所行法非。』」
佛言:「如是諸行者中,有正行呼非,反行呼是,不當敬者而敬之,當所敬者而恚慢之。邪語是闓士言:『我行遠離。有飛人來語我言:「善哉,善哉!」審是遠離法,正當隨是行,我故來相語。若在城傍行,誰當來語若?』」
佛言:「闓士有德人而反輕之如是,當作是知。如擔死人種,無所中直,反呼是闓士有短,是為闓士怨家。厭闓士高行,為天人大賊。正使如沙門被服處闓士之中,由亦是賊,無與從事交接言笑。何以故?多瞋恚怒越,敗人好心。當作是知。所當護法,常自堅持,當淨其心,立心所?,習當諦持,常當正心,畏怖勤苦處。無得入彼壞器輩所在三處止。常當持慈心哀念,令安隱,愍傷之,自護所念:『使吾無生穢濁惡心,我設有不善,疾使棄之。』是闓士大士所行極上。當作如是知。
善友品第十九
「復次,善業!闓士大士盛志,欲得無上正真道最正覺,當與善友從事,恭敬三尊。」
善業問:「善友當何以知?」
佛言:「有為人說明度無極者,教人入是定,是闓士大士善友。六度無極是善友,是善德,是護,是將,是去,如來最正覺,當來今現在十方無稱數佛剎如來,皆從明成一切智道,用四事護眾生。何等四?一者布施,二者勸樂,三者饒益,四者等與。是為四德。為父母、為舍、為臺、為度、為自歸、為導,是故六度為眾生之度。闓士大士學六度,用眾生故,都欲斷其根,學明度相。何所是明度相?無罣礙明度相,是相為得諸法。」
佛言:「如是無有相得明度,是所相得諸法。何以故?諸法各空,是相亦空,是為明度。」
善業問佛:「正使,天中天!諸法各空,何緣人民欲生無滅盡時?空無增時亦無休息,各虛空無形。無上正真道最正覺,不從是中。各各虛空,不得無上正真道最正覺。云何,天中天!是法當何以知決?」
佛言:「爾群生勤苦望,欲得是因致是,作是求。爾見我得空不乎?」
善業言:「不,天中天!」
佛言:「自作是得是,是空不?」
對曰:「如空,天中天!」
佛言:「但用是故,若無解時?」
對曰:「如是,天中天!極安隱人民欲得是、因致是,勤苦無休。」
佛言:「人民所欲故便著。當作是知。人民所生,本從是中無所取,無所取者不作是無,是無滅盡時無生增益者。作是曉知,是闓士大士求明度。」
善業白佛言:「闓士為不求五陰,作是知曉?為求明度?為悉等求?諸應儀、緣一覺所不及。有德之人求巍巍之道,無能逮者,當作是行,晝夜疾近無上正真道最正覺。」
佛言:「云何,四天下群生都獲為人,當求無上正真,發意索佛道,各盡壽布施與無上正真道。於善業意云何,其福寧多不?」
對曰:「甚多,天中天!」
佛言:「得明度淨定守一日,如中教,作是念行,是福過彼。何以故?眾生行無能及是慈者。斯高士深入智中,曉了是智悉具足,是世間勤苦,即興普慈,愍傷一切,道眼徹視見群生,成就具足高志,行無懈怠。以其不懈得是。彼闓士弘慈普至,不以斯相住,亦不用餘住,其智大明,雖未住無上正真道,一切剎土皆共尊,舉正上真道終不還。若受供養衣服、飯食、床臥、醫藥,是明度心其中立,所受施除去近一切智,所食無罪,益於眾生悉示道住,無邊極處悉照明之,諸在牢獄中者悉度脫之,示其道眼——隨是行、莫念相,莫作異念持短,入明度中高行莫懈。譬如得明月珠已,復亡之。大愁毒坐,起憂念想。如亡七寶,作是念:『云何我亡是寶?』欲索珍寶者,常堅持心,無得失一切智。何以故?明度虛空亦不增減。」
善業言:「虛空,云何闓士大士成就其行,近無上正真道?」
佛言:「闓士大士亦不增不減。經中說時,聞之不恐不怖。當知是高士即為求明度矣。」
善業言:「如是明度為空求乎?」
佛言:「不也。」
「有離明度得耶?」
佛言:「不也。」
善業言:「以五陰求?」
佛言:「不也。」
又問:「離五陰頗有所求?」
佛言:「不也。」
善業言:「云何求大明?」
佛言:「若見是法,何所法求明度?」
對曰:「不見,天中天!」
佛言:「云何,遍見是明度,何所闓士求之?」
對曰:「不見。」
佛言:「設使遍見,法有所生處不?」
對曰:「不見。」
佛言:「是所闓士大士還得無所從生法樂,悉具足無所受決無上正真道最正覺,所至處無所復畏,悉作是護、是求、是行、是力,為還佛慧、極大慧、自在慧、一切智慧、如來慧。設作是,不得佛。」
佛言:「為有異。」
善業言:「設使諸法無所生,受決無上正真道?」
佛言:「不。」
善業言:「云何闓士大士得無上正真道?」
佛言:「見所當受決者乎?」
對曰:「不見法當作無上正真道。」
佛言:「如是!諸法無從中得。闓士不作是念:『持是法,當受決、不受決。』」
天帝釋品第二十
釋於眾中白佛言:「甚深明度無極,難了難知。天人德大,值說斯定。聞之,書持學者,其福甚大。」
佛語釋:「閻浮提人民皆持十戒,悉具足持,是功德百千萬億倍,不如是善人聞明度書持學者。」
時,座中有一除饉語釋:「出卿上去已。」
報言:「持心一念出我上,何況書持學,隨是法教,作是立者。明德踰三界群生之上,及至溝港、頻來、不還、應儀、緣一覺,復過是上。至闓士行布施、戒、忍、精進、禪度無極,若失明度及變謀明慧,亦復過其上。闓士大士求明度狎習中行,天人鬼龍含毒凶?終不能勝。作是堅持,疾近一切智,不離如來,名佛坐不遠。懈怠不生,為學佛,不學應儀、緣一覺法。四天王當往問訊。疾學四部弟子,當於佛座作無上正真道,當作是學。四天王常自往問訊,何況餘天子。」
阿難作是念:「是釋自持智說耶?持佛威神乎?」
釋知阿難心所念,語阿難言:「持佛威神。」
佛言:「是中,阿難!或時闓士大士深念求學明度,三千國土中邪,一切皆悉愁毒,欲共壞亂,使中道取證。」
貢高品第二十一
佛告阿難:「闓士隨時各學明度無極,隨法行之。是時一佛界邪,各驚念言:『我使闓士中道得應儀,莫使得無上正真。』弊邪見闓士習行明度,深為愁毒,四面放火,怖諸闓士念心一轉。」
佛言:「邪不身遍行亂。闓士若遠離善師,為邪所亂愁毒。以不深解明度,心狐疑念:『有之?無乎?昔所翫習而今惡聞,或結不知,將以何緣守明度乎?』疑網自蔽,邪得其便,教餘闓士言:『若用是為寫學,我尚不了其事,若能了乎?』自言所行是,若所行非,所為顛倒。用是故,其人在地獄、禽獸、餓鬼中,其罪日增。如是邪大歡喜。若闓士與行應儀道諍,又與闓士共諍,時邪言兩,離佛遠矣。若未得不退轉闓士與不退轉諍,隨念恚恨,心一轉念,轉却一劫,雖有是惡,不捨一切智。劫數無極,始當從初發意起。」
阿難白佛言:「心所念惡,寧可悔不?乃當却就爾所劫?」
佛言:「我法廣大,可得悔。若闓士念惡有恨,又喜以教彼,斯人不可使悔也。誤有恚罵,即慚悔過:『我當為十方人作橋梁,令得泥洹。寧可有惡意與人諍耶?當如啞羊諸惡忍之。』心不當起恚為應儀道者。」
阿難白佛言:「闓士大士與相共止,法當云何?」
佛言:「相視當如視佛。心念,當言:『共一師、一船、一道,彼所學,我亦當學。』欲喜應儀、緣一覺道者,不與同願;其有忍苦欲求佛者,當與相隨。若此為一法學也。」
學品第二十二
善業白佛言:「闓士學無常,為學一切智?學無所生、學去婬妷、學滅度,為學一切智?」
佛告善業:「若所問:『學無常,為學一切智?』者,云何是如來本無隨因緣得?如來本無字,寧有盡時不?」
對曰:「不也。」
「如此為學一切智明度無極。如來地十種力、四無所畏,為悉學諸佛法。闓士大士作是學,邪及官屬不能中壞,疾得不退轉,為近佛樹下坐。為學佛道,為學習法。慈悲喜護普濟群生,學三合十二法輪為轉,學滅度十方人,為稍稍上至佛道,學入甘露法門。不懈怠之人乃能學是。作是學者,為學十方人導,死不入地獄、禽獸、餓鬼,終不生邊地愚癡貧窮中,不受眾痛之疾,不毀十戒,不從流俗婬祠,遠不持十戒人,不願生不想天上。從明度中出變謀明慧威神,入禪不隨禪、不隨禪法。闓士學如是,為得淨力、無所畏力、佛法淨力。」
善業白佛言:「諸法本皆淨,何等闓士為得法淨?」
佛言:「闓士學如斯,為學無所得淨法諸法淨。如是闓士行明度時,不悔不厭是為行。未得道者愚癡,不曉是法、不見其事。闓士用人故,常精進,人當効我,用是得力、精進、無所畏。作是學一切智者,若出金之地,其地少耳。又如索轉輪聖王之人少耳,小王者多。從是中多索應儀、緣一覺者,既有初發意者,闓士少有隨明度教得不退轉者。闓士當力學及不退轉。闓士行明度,不以恚意向人,不求人短,心無慳貪,不毀戒、懷恨、懈怠、迷亂,心無癡冥。學明度,為照明諸度,悉入其門,道德備足。如人言:『是我所。』便外著十二品。悉供養一佛界中人盡壽命,不如守明度淨定彈指頃。何以故?從是疾得無上正真道,能給視十方窮孤,求佛之境界,佛之智慧,如師子獨步。欲得佛處,當學明度。學明度者,為學諸法。」
善業言:「闓士復學應儀法耶?」
佛言:「闓士學一切智,應儀功德不於中住。闓士學,十方人無能過者,於一切智中不壞不滅。若念持是明度當得一切智,為不行。明度無極,無相之行也。」
守行品第二十三
是時天帝釋在會中坐,作是念:「闓士行,十方人無能過者,豈況佛乎?人身難得,壽安又難,有一發意求佛者甚難,何況至心求佛道、欲為十方作明度導者乎?」
是時,釋化作甘香華以散佛上,作是說:「行闓士道者乃及於佛,所願悉成,為護成佛諸經一切智,如來經法悉具足不退,轉法示人。有至心索佛,於是法一存念終不還:『我欲使人於法中益念,不厭生死之苦,以一切眾生苦故,當忍勤苦之行。』心作是念:『諸未度者吾當度之,恐怖者吾當安隱之,諸未滅度者吾當滅度之。』」
復問佛:「新發意闓士隨次第上至不退轉,至一生補處。人勸助其喜,得何等福?」
佛言:「須彌山尚可稱知;阿闍浮闓士行人,勸助歡喜,其福無極。一佛界中海水,取一髮破為百分,從中取一分以取水,水盡可知幾渧;不退轉闓士行,勸助歡喜,其福不可量稱數。一佛剎虛空,持一斛半斛一斗半斗一升半升,可量知幾所;此勸助福,不可極。」
釋白佛言:「邪及官屬從邪天來,聞斯定不助勸,將有緣乎?」
佛言:「發意索佛者,為壞邪界。心不離佛法,除饉眾如是,其助喜者為近佛。用是功德,世世所生,為人所敬養,未嘗有惡聲,不恐入三惡道,當生天上,在十方常尊。何以故?此勸助之德為等施群生矣。何以故?初發意人稍稍增多,自致作佛,滅度群生故。」
善業白佛言:「心譬如幻,何因得佛?」
佛言:「云何,若學見幻不?」
對曰:「不見化幻,亦不見幻心也。」
佛言:「不見化幻、幻心,見有異法,當得佛道不?」
對曰:「離化幻心、不離幻心,不見當來佛。無法無見,當說何等法得耶不得也。是法本無遠離,亦無若得不得也。本無所生,亦無作佛者。設不有是法,亦不得作佛。」
善業白佛言:「設爾明度離本無。」
對曰:「法本無對無證、無守無行。無法當有所得。何以故?離明度本無形故。本無遠離,何因當於明度中得佛?佛者離本無所有,何所離本無無所有當得佛者?」
佛言:「如爾所言,離本明度、離本一切智,俱無所有。雖離本,本亦無所從生。闓士當作是惟,深入守定,是故離本無所有得作佛。雖知離本明度無所有,是為不守明度、不具足行者,不得作佛。如善業所言:『不用明故得佛。』雖爾,不可離明度得作佛。闓士所行勤苦深奧之法,不可取泥洹。如是所說事,闓士不為勤苦行。何以故?無作證者,無明度得證者,亦無經法得證者。闓士聞是,不恐不殆,是為行明度。雖作是行,亦不見行,是為行明度,近作佛。遠離應儀、緣一覺,不見不念,譬如虛空中無念有近遠者也。何以故?明度無形類。譬如幻所作人不作是念:『師離近,觀人離我遠。』譬如影現於水中或近或遠,不念近遠。何以故?影無形。明度如是,無是念:『應儀、緣一覺道為遠、佛道為近。』適無憎愛,無著無生。譬如匠工黠師刻作機關人,若作雜畜,不能自起居,因對搖。木人本不念言:『我當動搖屈申低仰,令觀者喜。』如海中大船作者欲度賈客,船不念言:『當度人。』如曠野之地萬物百穀草木皆生,其中地不念言:『我當生、不生也。』如明珠悉出諸寶,如日照於四天下,其明不言:『我當悉照。』如水如風無所不至,不念:『當有所至。』如須彌山上忉利天為莊嚴,山不念:『我以忉利天為莊嚴。』若大海悉出諸寶琦物,海不念:『當從中出珍寶。』明度無極出生諸經法,如是雖爾無形無念。譬如佛出生諸功德,慈悲喜護加諸群生,明度成諸淨法,其義亦然。」
強弱品第二十四
秋露子問善業:「闓士大士行明度無極,為高行耶?」
報言:「我從佛聞,行明度為無高行。」
諸愛欲天念:「當為十方發意為闓士道者作禮。何以故?行深明度闓士誓忍眾苦究竟佛業,不中取證寂滅度矣。」
善業語諸天:「雖不墮落中道取證,是不為難也;為十方眾生被法鎧,令得滅度,斯乃為難。斯人本無索不可得,作是念:『為欲度十方,欲度空。何以故。虛空無近無遠。人本亦爾。欲度人,為度空,為被法鎧。』如佛所說:『人本無其知,人本無所有,是為度人。』闓士聞斯不恐怖,斯為行明度。離人本無人,離五陰,離諸法,本無五陰及諸經法。闓士聞是不恐不懈。」
佛言:「何因不恐不懈?」
對曰:「本無故不恐,本淨故不懈。何以故?索懈怠本,本無有也。所因懈怠,亦復無有也。諸天釋梵皆為作禮。」
佛言:「不但諸釋梵,上至約淨天、遍淨天、無結愛諸天,皆為作禮。十方不可計現在諸佛,悉念擁護知是行明度闓士不退轉。恒沙佛剎中人悉使為邪,一邪者化作如恒沙官屬欲共害,不能中道壞得其便。有二事法行明度,邪不能中道得其便。何謂二事?一者視諸法皆空,不失本願。二者不捨十方人,諸佛悉護視。諸天往至闓士所,問深經,讚歎善之,今作佛不久。當隨是教法立,諸困苦者皆得護,未得自歸者為得自歸,為人故作法舍,無目者得慧眼。」
佛語善業:「譬如我讚說羅蘭那枝頭佛,十方諸佛亦讚歎行明度闓士如是。」
佛言:「有行闓士道未得不退轉者,亦復讚歎。」
善業白佛:「行闓士何道,為佛所歎?」
佛言:「闓士隨無怒佛前世為闓士時,及羅蘭那枝頭佛前世為闓士時,所行隨是教。用是故,十方諸佛讚歎之。闓士大士行明度諸經法,信本無所從生,尚未得無所從生法樂於中立,信諸法本空如滅度,尚未獲不退轉。隨是法教立者,疾得不退轉,有應是行者,諸佛讚歎之。是闓士為度應儀道,正向佛道地。闓士聞深明度,信不狐疑,念:『如佛說諦無異也。』却後當於無怒佛所聞是法,為在不退轉地立。若聞者,其德甚大,何況隨法教立者,為疾入一切智。」
善業白佛言:「設離本本無法無所得,亦何所法有作佛者、有說經者?」
佛言:「如是!設離本無法無所得,何所法有作佛者,亦無說法者。是本無無本,何所有於本無中立者。」
釋白佛言:「明度甚深,闓士勤苦行乃自致成作佛。何以故?無字法,無所得。在本無中立者,亦無作佛者,無說經者。聞是不恐怖、不疑不厭。」
善業言:「如是,帝釋!闓士勤苦,聞是深法不疑不厭。諸經法皆空,何所有疑厭者。」
釋言:「如所說!一切為談空事、為無著,譬如射空也。善業所說經猶亦然矣。」
釋白佛:「如我所說,為隨佛法教耶?有增減也?」
佛言:「與佛說無異。如善業所說但說空事,善業亦不見明度、不見行者行,不見佛、不見得佛者。一切智如來,無所從生法,十種力、四無所畏,上尊諸淨法,都不覩有索得之者。所以然者,諸法本淨故為無得。斯為行明度也。眾應儀、緣一覺地所不及。欲為十方人特尊,當隨佛法教立。」
是時忉利天上數千萬天,化作甘香花散佛上,作是說言:「我曹亦隨法教。」
時,座中百六十比丘起,正衣服,為佛作禮已,手中各有化甘香花,持散佛上,言:「我曹亦當隨法教立。」
時,佛笑,口中出若干色,其明至十方佛國悉為其明,還遶佛三匝,從頂上入。阿難從坐起,正衣服,為佛作禮,長跪問佛:「佛不妄笑,願說笑意。」
佛言:「是百六十比丘及諸天,甫當來世有劫名導,是比丘及諸天當於導劫作佛,皆同一字,字優那拘泥摩。作佛時,比丘僧數各等,其壽二萬歲。隨次作佛,壽各等。盡世雨五色花如是。」
累教品第二十五
佛告阿難:「作是立者,為如佛立。欲如一切智立,當隨明度教。應是行者,當知從人道或從兜術天上來,久聞明度或行。所以然者,佛滅度後,法於世間現,或於兜術天上現,有行若書者復轉教人,歡樂合福。知供養若干佛以來,不於應儀、緣一覺品中作功德。有受明度學之,若解中惠,是闓士如面見佛無異。其有斯德,用求應儀、緣一覺,會必得佛矣。行法常當遠離此二道。」
佛語阿難:「持是明度囑累若。我所說餘經,若所受悉捨忘之,其過少耳。所從佛受明度,若忘捨之,其過甚多。諦學悉具足受,書字莫令缺減,往古來今佛經等無異。若有慈心於佛者,當受此法,敬禮供養,為供養三世佛,報佛恩備矣。若慈孝於佛,不如恭敬明度,慎莫忘失一句。囑累若,麤捔說耳。若有不欲離於經法、比丘僧、三世佛者,不當遠此法。三世諸佛皆由斯生。所以然?夫六度者乃諸闓士大士之母,佛不可盡經法之藏,若曰教人盡佛界中令得應儀道,雖有是教,尚未報佛恩。不如具足為闓士說明度,雖不能多一日可,不能一日食時可,若頃間,其福勝度爾所應儀。闓士大士思惟中慧得功德,出應儀、緣一覺上,會當復不退轉,不中道墮落。」
說是明度時,四部弟子及諸天至誠鬼神王,一佛界中持釋迦文威神,一切悉見無怒佛及比丘、應儀、諸闓士亦無央數,忽不復現。
佛語阿難:「譬如見國中人已不復見,無怒佛及諸闓士、應儀士,諸經索不見亦如是。法不見法,法不念法。何以故?諸經法無念無見亦無所益。」
佛語阿難:「諸經法皆空、無所持、不可念。譬如幻師化作人。諸經法亦然,無念無痛。何以故?無形故。闓士作是行、作是學,為行學明度。在學中最尊百千萬倍,是為安十方群生困厄者,為隨佛法學也。有應是學者,以手舉一佛剎,又復著故處,人無覺者。從是學成無礙惠法,十方三世無數諸佛悉從明度成佛,亦不增不減,是故不可盡,虛空亦不可盡。」◎
◎不盡品第二十六
是時善業念:「佛所說明度無極,義甚深,不可盡。譬如虛空。闓士當何緣思惟之?」
佛言:「五陰、十二因緣不可盡,當作是惟:『十二因緣適得其中。』闓士初坐樹下時,以不共法惟十二因緣,是時一切智智慧具足。闓士行明度時,惟十二因緣不盡者,出應儀、緣一覺道,正住佛道。不作是惟者,便中道得應儀、緣一覺道。不中還者,用惟行明度變謀明慧故,視十二因緣不可盡。所視法生滅者皆有因緣,法無作者。作是思惟十二因緣。不見五陰、不見佛界。無所因法當見佛界,是為闓士行明度。當爾時,邪大愁毒,譬如喪親矣。」
善業白佛言:「一邪愁,餘邪復然乎?」
佛言:「一佛界邪,各於所止不安。闓士隨教時,應行如是者,諸天世凶群生猛毒不能害之。欲求佛者當行明度,行明度者為具布施、持戒、忍辱、精進、一心、變謀明慧。若邪事起,覺滅之。悉欲得變謀明慧諸度無極者,當守明度,思惟十方現在諸佛悉從明度出生。闓士作是念:『如諸佛悉得經法。』作是念如彈指頃,若有布施具足如恒沙劫。不如是行者,為住不退轉地,為諸佛所念。終不還餘道,會當得佛,不歸三惡道。闓士未嘗離佛時行,當如揵陀呵盡闓士。揵陀呵盡闓士在無怒佛國為第一。」
隨品第二十七
善業白佛言:「闓士何因隨明度無極教?」
佛言:「諸經法無能壞者,闓士隨教當然。虛空不可盡,五陰四大無形。沙羅伊擅六事本空無形,闓士隨教當然,發心求佛願濟群生,其願弘普,莫與為倫。佛有四事不護,各自異端德尊無極。闓士隨教當然,為眾生作慈護,是我所、非我所悉斷之。虛空之中音響無形。隨教當然,譬如大海不可斛量,如須彌巔琦寶各異,如釋梵各自有教,如月滿、如日明遍至。人本無形但字耳,本無所生與滅度等。闓士隨明度,當如幻化及野馬,有名無形。如地水火風是四事無極,佛身相本無色,佛界本無界,佛諸經法本無無說無教。譬如眾鳥飛行空中,無足迹矣。五根、五力、七覺意、棄脫定,悉度諸欲,臨作佛時乃得行是。闓士隨教當然,經法無極量,無從生、無因出,臨作佛時諸經法悉具足,成滅度。虛空無所有,諸經法淨適無所因,佛所作為變化無極。一切無索闓士者,無得佛者,爾乃能度無央數人。闓士隨明度教當然,去離諛諂貢高強梁非法自用財富僥倖世事眾穢。棄身不惜壽命,適無所募,但念佛業安慰群生。闓士行能然者,得佛不久,悉得一切智功德,當字為佛。何以故?今得佛不久。若有闓士以是教,甫當來世為得佛字。佛在世、若滅度後,亦當隨明度無極如是。」◎
明度經卷第五
大正藏第 08 冊 No. 0225 大明度經
大明度經卷第六
南吳月支國居士支謙譯普慈闓士品法來闓士品囑累阿難品
◎普慈闓士品第二十八
佛告善業:「闓士疾欲得佛者,索明度無極當如普慈闓士。」
善業言:「今普慈所在?」
佛言:「在上方過六百三十億佛國,佛名香積,其剎名眾香。」
又言:「彼何因索明度?」
佛言:「前世積行功德追逮本願所致,前已供養無央數佛。時闓士臥出,天人於夢中告曰:『若求大法,寤即求之。』求之不睹,其意惆悵,欲得佛聞大明法。時世無佛,國無闓士所行淨法,是故哀慟。如人有過,在國王所,財物悉沒,父母及身閉在牢獄。時忉利天人下觀,見闓士日哭,知有至心精進求道。天人即於其親屬中學字闓士。
「先是時,世有佛,名景法自穢來王,已滅度久,不覩佛、不聞經、不見比丘僧。時,復於夢中見忉利天人告之曰:『前有佛,字景法自穢來王。』
「夢聞佛字則寤,寤已大歡喜,則捐家入山投命棄身無所貪慕,而大啼哭,自念:『惡所致,不見佛、不聞經、不得闓士所行法。』
「是時,空中有聲言:『善士!止,無哀慟矣。有大法名明度,若有守志行之,其得佛疾。若當求是法,得聞守行者,佛功德身三十二相、八十種好,若當得之,亦當以經法教十方人。』
「問空中聲:『何緣得聞?當到何方索?作何方便?』
「空中聲報言:『從是東行,莫得休息。若行時,莫念左右前後上下行止,莫念恐怖歡喜食飲坐起行道中止,莫念婬怒癡,莫念守行有所得,莫念內外五陰眼耳鼻口身心地水火風空,莫念眾生吾我壽命、有空無空、有道無道、有經無經、生天上生世間。闓士!善惡一切念,斷適無所著。從是東行,作是行不毀者,今得明度不久。過去諸佛行闓士道,求之如此,得明度、隨其教、精進行,必早得佛。』
「闓士聞之,大歡喜言:『當隨天教。』
「報言:『莫失此教。』言畢不復聞聲。
「隨是教則東行,適無所念。行道中念曰:『去是幾所乃當得明度?』復大哀慟。上方空中有化佛言:『善哉,善哉!若所索,得甚難。作是精進者,今得不久。』
「普慈闓士叉手仰視化佛——身金色,放十億光焰,三十二相——心大歡喜,叉手白佛言:『願佛說法。我從佛聞,皆欲得之。』
「佛言:『受我教法,悉念持之。諸經法本無無恐懼,本淨無端緒,住諸經法無端緒,無所說住無所說教。如虛空無形住,如滅度無異。無所從生無形住,如幻如水中影,如夢中所見,其等無異。佛音聲如是,當隨經教殖志守淨。從是東行,去是二萬里,國名香淨,法王法治處。其國豐樂,人民眾多。其城縱廣四百八十里,皆以七寶作之。其城七重,間有七寶琦樹,上有雜寶羅縠帷幔以覆城矣。其間有寶交露垂鈴,城四門外有無極戲廬。繞城有七重池,水中有雜種青蓮及諸名花,其香薰國,光色遐燿。行者近華,身衣如之,皆在池中生。池間陸地有薝蔔花忍中花,琦華如是數百種。池中有眾鳥,鳧鴈鴛鴦異類之鳥數百種。有七寶船,其人乘船遊戲池中。羅列五色幢幡,雜色花蓋街巷周遍。譬如忉利天帝釋殿,懸幡之聲道德為本,晝夜不休聞者行進。如彼天上難檀洹戲廬音樂之聲,快樂不絕。城中皆是闓士,有成就者、有發意者,服飾炫熿珍琦無量。中有闓士字法來,眾聖中王,有六百八十萬玉女妻。諸闓士常敬之,於國中央施高座,隨次轉下黃金座、白銀座、琉璃座、水精座,其上皆布文繡綩綖,座間皆散雜種香華,上施寶蓋,中外周匝燒眾名香。法來闓士常於高座為諸闓士說明度,中有聽、有書、有學、有諷誦守者。若到彼所,當為若說之。前數千億世常為若師,是若發意時師也。往至佛所時,若所聞見,慎莫疑殆。何以故?若未曉變謀明慧,當諦覺邪事。善士慎於邪教,莫念師在深宮以之懈怠,敬當如佛。用經法故莫念財利,無貪為寶,當貢所尊慈孝於師。作是行者,今得大法矣。』
「闓士從化佛聞是教,其善忘身,入見十方佛定。諸佛皆遙歎言:『善哉,善哉!善士!我曹本求闓士道時,用精進故獲明度,成為一切智、三十二相、八十好、十種力、四無所畏、四事不護、十八不共,亦復得諸佛所歎。若尋佛迹,當則吾等。作斯行者闓士功德。若當具足得之。』
「普慈闓士從定寤,作是念:『諸佛本何所來?去何所?』作是惟已,便復哀慟,念:『佛教我至法來所。』便從是去。中道得一國,國名邪所樂。城外園中止宿,自念:『佛法寶難得聞,我當盡力供養於師。今我一身加復貧窮,無珍寶及香花供養於師。』作是念已,則入城街里自衒云:『誰欲買我者?』
「是時邪在城外戲,與萬婇女共遊戲。邪聞闓士自衒聲,便念:『闓士自賣身,欲供養法來,志存索佛,當出我界,度人眾多。今當壞子,令一國人皆不見其形、不聞其聲。』如是,城中人悉不聞見其形聲。
「闓士賣身不售,便自宛轉臥地啼哭,呼曰:『吾賣身以奉師,都無買我者。當云何乎?』
「帝釋遙見闓士精進乃爾,來下試之,知為至誠索佛道?但諛諂乎?便化作梵志問言:『高士!將欲何求,勤苦乃爾?用何等故,宛轉哭乎?』
「報言:『不須問也。』
「又問至三:『所欲勅使願語,我意今欲相助。』
「闓士報言:『我自賣身以供養師。』
「梵志曰:『吾欲大祠,欲得人血、肉、髓、心。卿能與我者,我益與卿寶。』
「闓士聞之,心大歡喜。即取刀自刺兩臂,以血與之。復割兩髀肉,又破骨以髓與之。適欲刺其胸,時樓上有長者女,遙見大愍傷之,與諸妓女五百人下至闓士所,問言:『高士年尚幼少,端正如是。何以自割截身體乃爾乎?』
「報言:『我出血割肉取髓賣之,以供養師。』
「女問:『設供養師者,能得何等?師名為誰?在何方止?』
「闓士報言:『在東方,字法來,當為我說明度。聞者當守淨行,可疾得佛身三十二相、十種力、四無所畏、四事不護、十八不共,得法輪,轉度十方人。』
「女聞之喜,曰:『如所言,天上天下無比。卿何其自苦乃爾乎?我足子名寶,身與眾女願從子行,供養明師,欲聞深經。』
「闓士言:『甚善。』
「梵志言:『善哉,善哉!闓士高行精進難及。吾非梵志也,是天王釋矣,故來試子。子欲何求,我悉與子。』
「報言:『天王哀我者,使身平復。』
「願則如舊,瘡愈身強,力氣踰前。釋即自去。
「長者女語普慈言:『願見吾親,索寶辭去。』闓士覩彼女親,女具陳之,親曰:『甚善!吾亦有志,傷年西垂,體違心願矣。若欲所得,便自說之。』
「女言:『我欲得珍寶琦物。』
「父母言:『自恣取之。』女便取琦物織成栴檀名香及雜諸寶,五百乘車悉載自重。
「五百侍女、自副諸女啟長者女親:『欲侍貴女隨闓士行。』親許即行。
「以漸進路,遙見香淨國。七寶城郭,幢幡光色,眾寶交露,鐘鈴樂音,寶樹戲廬,車步諸妓,香風四出。譬如天上。闓士及諸女遙見如斯,欣豫無喻。念曰:『吾等義當下車步行入城。』共從西門入,問路人曰:『彼何等臺?七寶服飾姝好乃爾乎?』路人曰:『賢者不知耶?有闓士,字法來,人中最尊,無不供養作禮者。是闓士用明度故,作是臺。其中有七寶凾,以紫磨黃金為素,書明度著凾中。有若干百種名香,法來闓士日日供養——持雜花名香,然燈懸幡花蓋雜寶,正音道樂,盡禮供養——餘闓士亦然。忉利天人晝夜各三,持天名花供養明度。』
「普慈闓士及諸女聞之大喜,俱以雜香金縷織成雜衣有散上作幡、毾壁敷地者。畢,俱至法來闓士高座會所相去不遠,遙見在高座上,為人幼少顏貌端正光燿徹射,為巨億万人說明度。與法來相見,持雜種香若干寶衣以上師矣。作禮繞八百匝,自歸言:『願吾等進高行、獲尊經。』
「法來闓士慰勞之曰:『多賀來到,得無疲倦?他所勅使、所欲得者,莫自疑難。我是度人之師,適無所愛惜。』
「普慈闓士言:『我本索明度時,於山中哀慟。空中有化佛,身有三十二相、紫磨金色、十億光焰出。佛歎我言:「善哉,善哉!索明度當爾。從是東行二萬餘里,其國名香淨,中有闓士,字法來,人中最尊,常反覆教人。若至彼聞,當得明度。前巨億萬劫常為若師,斯若初發意時師也。」我聞師名,心大歡喜不自勝。用歡喜故,即得悉見十方佛定。是時諸佛讚歎我言:「善哉,善哉!我曹求佛索明度亦然,自致成佛。」寤則不見。我自念言:「佛為從何所來?去至何所?」願師為我說。』
「法來言:『賢者!善聽。空、不願、無想,本無所從來,去亦無所至。佛亦爾,無處、無所生、無形,幻化野馬夢中人。滅度想像,無生無長、無所適。經界本端無所從來,去亦無所至。欲知佛亦爾。』
「普慈闓士聞深法如是比不可量,即於座上得六萬定門。何等為定門?無處所定,脫諸邪中不恐定,脫於愛欲之本定,脫出患難定,不可計諸法句入定,譬若海水不可量多少慧所入定,莊須彌山功德莊嚴定,五陰四大六衰無形觀定,悉見諸佛定,闓士定,道諸經無形見說定,珍寶莊飾定悉觀珍寶入定,悉念諸佛定,闓士上高座定,真不退轉及法輪為轉定,莊佛功德定,所聞眾事無瑕穢悉及淨定,所聞眾事如海定,無所獲無過定,樂經音聲遍至定,經法章顯旗幡定,如來身無形入定,諸經無形遍見定,闓士印定,如來目見定,照明境界定,佛界所願具足定,解十方難定,臨成佛莊嚴定,種種雜花異色定,多珍寶定,法輪常轉定,諸音聲遠聞入要定,入十方人本定,諸三界悉遍至定,成佛諸功德定,無能過六度闓士樹下坐時定,壞餘外道羅網定,如來見飛定,無量功德莊嚴定,諸珍寶智慧功德定,一切智地定,悉淨自定,悉遍照明定,悉入十方人因坻定,根智慧出中定,三世悉等定。如是比,普慈闓士得六萬定。
「爾時,法來闓士起入宮中。
法來闓士品第二十九
「是時,普慈闓士安隱從定覺起,與諸婇女共至法來宮門外立,自念言:『我用經法故來。師今在內,我無宜坐臥矣。須師出,上高座說明度無極,爾乃坐矣。』諸女亦効立。
「是時,法來適教中宮諸婇女。說經道已,沐浴澡洗,更著新衣,上明度臺坐惟諸定。如斯七歲,不動不搖。普慈闓士及諸女,亦復經行七歲,不坐不臥。後天人於空中語之言:『却後七日,法來闓士當從定起。』
「聞天人語聲,自念言:『我當為師敷座,掃灑令淨。』皆到說經處,特為師施高座,諸女各取著身衣服敷座上。
「是時,邪自念言:『未嘗有是,闓士今施高座,用敬索佛故,精進勇健、無休懈時,得道者當出我界,度脫眾生無量。吾當壞子。』邪悉壞諸闓士座,皆令繚綟,雨沙礫石荊蕀枯骨污座。
「普慈及諸女,見地輒沙礫荊蕀枯骨在其座間。自念言:『今師當坐說經,及諸弟子皆當來聽,我更掃除整頓坐席。』整已,地輒有塵土來坌師及諸闓士,今當灑之。即行索水。邪令水竭。念曰:『我曹索水不得。當云何?當取身血以灑之。』時普慈及諸女各取刀,處處刺身出血灑地,用慈於法故。
「時,釋自念言:『今世乃有是人,精進恭敬慈孝於師。』讚言:『善哉,善哉!賢者誠難及。今聞明度,不久會當得佛。賢者!今他所勅使,願相告矣。有如賢者輩,我當護,所欲得者悉當與之。』
「普慈報言:『我欲所得者,自當知之。』
「是時,釋化地悉使作水精、琉璃,其上有金沙。使普慈及諸女,身體瘡瘢悉平復如故。座四面化作琉璃水池,周匝皆有珍寶欄楯,及四寶池俠陛兩邊有七寶樹若干百種,行列殊好。闓士及女人為諸闓士儲水。天雨眾花——光色燿國,甘香四被,聞者心軟——凡四千石。釋上普慈闓士語之言:『持是花供養明度,及散法來諸闓士上。以天衣五百領,法來在座,以衣敷上。』普慈即悉受之,便為呪願。
「是時,法來闓士七歲以後從定覺,起到高座,與二百億闓士共坐。於前坐者甚眾多。是時普慈及諸女皆共散花,并持旃檀擣香及名雜香諸珍寶散法來諸闓士上,前以頭面著足,起繞三匝却住。以微意視法來大會,方四十里,滿其中人。法來闓士四向視來會者,用經法故,即為說明度言:『善士!且聽。諸經法本端悉等,如來智慧無所罣礙,如幻無形,如風本端不可計,明度亦然。一切我所悉斷本本淨,明度亦本淨。譬如野馬、像人本無,如夢中有欲其欲本無,如所名人本無,如應儀滅度空無所生,明度亦然。如來滅度亦等無異,明度本等。譬如然火則時滅之,本無所從來,去亦無所至。如夢中見須彌山本無,如佛現飛本無所有,明度亦然。前於欲中相娛,計之無所有。如人名聲無所有,如來無於前見者。念所作因見明度,念所作本無所有,如幻師化作像本無所有,如虛空適無所住,如幻師學無所不示。往古來今亦不可合為一,明度者亦無三世,當作是知。名計本無形,罷字有形,明度無不至、無不入。何以故?空本無色。明度譬如虛空,無不至、無不入,入於地水火風空,入於彼此五陰,入人壽命有德無德,入於欲不欲、有無、有想無想、願無願,入於生中,入於日月星宿、質諒神、龍、鬼王、執樂神、似人形神、脇臆行、神蛇軀神,亦入禽獸、餓鬼、地獄、蜎飛蠕動蚑行喘息,入於貧賤富貴、賢者聖智仙人、溝港、頻來、不還、應儀、緣一覺,入於闓士,入於佛,入於滅度、四意止、四意斷、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覺意、八道行、有智無智十種力、四無所畏、四事不護、十八不共、佛經世經巫祝,入於宿命所行展轉生死中有苦無苦、自在不自在,度脫好不好、善不善、智不智、明不明、往古來今可見不可見教法、所有無所有、一切有形無形,無不入矣。』」
佛告善業:「法來闓士為普慈說明度所入處,如是具說晝夜七日。是時人聽經,呼如飯頃。何以故?法來闓士威神力恩。普慈闓士聞大歡喜,諸女共持天衣及八百石雜寶供養法來闓士。釋復持天上名花以散法來及諸闓士上,以增功德。是時一佛界中樹木花樹果諸雜寶樹,悉傾曲躬為法來闓士作禮,雨蜜香之花,其花香聞一佛剎中。一切人聞是花之香,各遙見法來闓士在高座上說經,并見普慈及諸女心皆樂之柔弱歡喜,皆遙作禮。其國中悉震動。是時巨億萬人悉得無數經法,不可復計闓士皆得不退轉。
「時,諸女前白普慈言:『我等願以身命自歸為給使,并五百乘車珍寶以上歸。師為我等忍大眾苦,以歸當佛,今蒙大恩,乃得聞尊經,無絲髮之疑。今我等為師給使巨億萬劫,尚未能報須臾之恩。』
「普慈受之,前白法來闓士言:『今以身及諸女眾珍寶以上大師,師哀我等,願受之,使我得其功德。』
「法來闓士欲使普慈成其功德,故悉受之,反遺普慈,言:『以是諸女可為給使,諸車珍寶可自給。』
「忉利天上諸天人各歎言:『善哉,善哉!普慈!眾寶悉以施師,是意難得。』
「時有巨億萬人共到法來所聽經,普慈歡喜,即於座上得六萬定門。何等為定?願樂定,威儀定,歡德定,月盛滿定,日光焰定,如來行定,悉念佛定,闓士生生定,樂智慧定,度脫堅住定,諸境界中無所住定,國土種種嚴入定,如來相入無想定,十方人無形印封定,如來出生定,無所畏樂定,棄捐珍寶定,如來力莊嚴定,諸經法明樂定,諸法無所從來解事定,淨如梵天定,三世悉等入定,嚴佛藏定,佛音聲悉成定。如是定輩,得六萬門。闓士從定覺,悉得智慧力,入諸經法中。
「普慈白言:『願師為我說,佛聲當何以知之?』
「法來曰:『賢者!明聽。譬如箜篌,不以一事成。有柱、有絃、有人搖手鼓之,其音乃同,自在欲作何等曲。欲知佛聲音亦然。闓士有本發意、累世作功德、教授問佛事,合會是事,乃得佛身。音聲亦爾。其法皆從因緣起,不從闓士行得、不離行得,不從佛身得、不離佛身得。賢者!欲知佛身音聲,合會是事乃得佛聲耳。復次,賢者!譬如吹笙師,其音調好,與歌相入,笙者以竹為本,有人工吹,合會是事其聲乃悲。如來身不以一事二事成,以若干事累世作功德,教人入道,本願所致,用是故,佛身相及種好悉見如是。譬如佛滅度後,有人作佛形像,端正姝好如佛無異。人見莫不稱歎,持花香繒綵供養者。賢者謂佛,神在其像中耶?』
「對曰:『不也。所以作像者,但欲使人繫意敬、自警脩、得其福耳。亦不用一事二事成,有金、有智人、若有見佛時人,佛滅度後,念佛故作像,欲使十方供養,得其福。』
「法來報言:『如賢者言,成佛身不用一事二事。有闓士之行,有本索佛時人,若有常見佛作功德,用是故成佛身,智慧變化飛行,及諸種好,乃成佛身。譬如鼓,有竹木、革桴、有人擊之,其聲乃出。欲知佛身亦爾,用若干百千事乃成之耳。有初發意、有六度無極行、曉知本無無所從生之事、坐於樹下降伏邪官屬、諸經法當知如幻無異,以是成佛身。譬如畫師,有壁、彩筆、手畫之,乃成畫人。佛身亦爾,用數千事,有布施、持戒不犯十惡、常隨善師、等心哀眾,無能壞者,世世見佛。闓士聞行,堅持無忘,守真不諂,常行至誠。又譬如無結愛天所止觀第,光燿天上,端正姝好。是天第舍不自作、不有來作者,本無所從來,去亦無所至,因緣所生,其人前世作德所致,用布施眾生故,得生彼第舍中止。賢者!欲知佛身,因緣所生,用世人欲見佛、其人前世有功德、遠離八惡處、生慧信於佛。佛所以現身者,欲度眾生故。如山中響,不用一事二事,有山、有呼、人有耳,聽乃聞。佛本無形亦無所著,因緣所生,世世習行空,生死因緣佛悉曉之,本無生死亦無滅度,作是示現、作是說。譬如幻師化作轉輪王,慈化潤眾,聞者皆喜。人索珍寶所愛被服,悉恣與之。王在眾中,坐起行步容儀安諦,人有見者莫不敬禮。不以一事二事成,有師、有呪、有聚人,隨所喜化現之。有黠者知為化矣,斯幻人無所從來,去亦無所至,本空、化所作。黠者知因緣所由。佛身亦然,用眾事有功德、有歡德,念群生使安隱,具闓士願,分布經法、教授使行,棄定思惟分別,為人說經使學。諸天人民莫不歡喜。中有自貢高者、不知慚者、婬亂慳貪者、強梁自用者、喜鬪不可諫者、婬怒癡所覆者、行惡不可計者。佛在眾人中端正殊好,坐起行步法儀安諦,眾惡已盡唯有諸德,使人得安,亦自行佛事。本空無著,如幻師所作。闓士見佛身如是,雖爾不著無諸想念,雖知本空,恭敬作禮供養無極,往古來今諸佛皆從眾事,各有緣生。闓士作是念:「守行者得佛疾。」』
「法來闓士說佛身時,四萬八千闓士即解盡信之行,百億闓士得無罣礙,問皆能報,四百億闓士得不退轉,八百億闓士皆得阿闍浮住法。
「是時,天持名花來,雨散法來及諸闓士上。持法來威神,都一佛界諸有音樂皆自作聲,數千萬天從虛空中散天衣,作音樂共樂法來及諸闓士,衣皆行列覆一佛界。諸天燒雜香,其香分散亦遍一佛界。地悉震動。闓士普見諸佛。諸佛皆遙歎法來言:『善哉,善哉!』是時諸佛授普慈闓士決:『後當作佛,字內摩迦祇陀頗羅耶如來無所著正真道最正覺。』諸女即化為男,世世所生不離諸佛,常以大明教授十方以求作佛。」
佛告善業:「闓士疾欲得佛者,索明度無極,精進恭敬如普慈闓士。」
囑累阿難品第三十
佛告阿難:「以明度無極經囑累汝。諦持念了取,字句莫使缺減左右顧望。此是無盡經藏鎮,諸法悉從中出。無量經卷種種異慧,所見人民若干種所喜、所行道經、所入慧,一切皆從是明度藏中出。若干種所見相、種種所行,若干種根癡種、慧種。人民所求盡所求慧,如來悉知從明度中出。是經,如來無所著正真道最正覺母,是慧眼并我身,皆從是出生。」
佛言:「阿難!若敬我所說法,為敬事我。若自敬身,有慈孝於佛,持是奉事明度,悉為供養諸佛已。若身口心有慈孝於佛,不言無孝。若常得佛儀,常如法,心常淨,無瑕穢。若見佛,不言不見。如是悉為報佛恩已。我語若,阿難!是明度中忘一句一字,捨之不書,若為不見我、不敬於佛,為無供養,為背佛恩。」
佛言:「阿難!若諦受諦念明度,用慈孝於佛故。承用教故,此乃往古來今佛天中天之所施教也。用是供養者,若於眾生為大慈,為以親近持佛藏。佛滅度後,若當護是經,莫令減少。我手付若,當受闓士大士。闓士大士持是所致,諸勤苦生死牢獄悉破壞,諸無智者為癡所繫著悉得放解,諸邪官屬無不降伏,諸所欲法悉除去,上佛座作無上正真道。人民無目者、愚癡者,悉與闓士與正法,第一大道無兩正法,無上正真道最正覺慧,是為明度決。我滅度後,三千國土其中人民,若悉教入法中,悉令成就得應儀道,曰教示乃爾所人。如是一劫若百劫為說經,令得滅度。雖爾,尚不足為承事我。不如持一句教闓士,為具供養佛已。」
佛言:「我今於是稱譽若,囑累明度,至一劫百劫不能竟,麁捔說耳。」
佛從袈裟中出臂,舉右手著阿難頭上摩頭,又以著阿難肩上:「云何,阿難!若慈於佛不?」
阿難言:「佛天中天自當知之。」如是至三。
佛復問:「云何,若孝於佛不?」復三。
阿難言:「佛天中天自當知之。」
佛言:「若以弘慈報恩備矣,尊奉明法恭矣。受經義句當令分明,心所念,餘棄之。一心於是中書經,正字畫、治句逗,取時、持時、學時、當諦受。與闓士,令經上下句逗相得,書時好筆好素上。當自歸,承事作禮,供養花香擣香燒香澤香繒蓋幡。譬如天上所有潔淨香,著麻油中好燈炷。自歸,頭面著地,却然炷加敬,作禮承事。」
佛說明度無極時,在王舍鷄山中眾弟子,諸闓士中央坐。佛年三十,得佛十二月十五日過食後,說經畢。諸弟子、闓士,諸天、質諒神、龍、鬼王、人民,皆大歡喜,前為佛作禮而去。
佛說明度經卷第六